苏容转身走了。
南楚王在她离开后,叹气,嘟囔,“周顾离开王都,连我都不适应,哎。”
此时,夜相也在问夜归雪,“太女夫离京,当真是为了接老国公等人顺便办差?”
夜归雪摇头,“他离开王都前,与我见了一面,让我帮着太女把控朝局,他是去南部三州了。”
夜相蹙眉,“南部三州是有些不对劲。难道是南宫家留在南楚的底牌?”
除了这个,基本不做第二想。
夜归雪点头,“兴许,他去查了。”
夜相叹气,“南宫家的根基,实在是太深了,而太女又过于心胸宽广,宽宏大量,今年又准许南宫姓的人参加科举入朝,万一有朝一日他们反水背刺,终究是麻烦。”
夜归雪道:“留在南楚的南宫家旁系,都是弃子。太女心胸宽广,对为君者来说是好事儿,不能因为未来不确定,便损失有才之士弃而不用?”
“说的也是。”夜相颔首,看着面前的儿子,“你母亲打算给你大哥物色续弦,你的亲事儿,是否也该考虑了?”
夜归雪摇头,“让母亲一心操心大哥吧,我不急。”
夜相看着他,“当初是为父错了,兴许就不该让你……”
“父亲。”夜归雪截住他的话,“儿子不悔,并不觉得是错,如今的南楚,是儿子想要看到的欣欣向荣,有兴盛之象,如今便很好。”
夜相作罢,“也是,你的亲事等等再说,如今诸事颇多,你的确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婚姻大事。”
周顾带着人骑快马,半日功夫,行出两百里,他没打算落宿,找了家酒馆简单用过晚饭后,稍事休整,继续启程。
崔元彬与柳玉迎没什么意见,一路跟着他骑快马而行。
快马又跑了半夜,才幕天席地休息。
柳玉迎靠着大树说:“好久没这么畅快的骑马了。”
崔元彬累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好累啊。”
柳玉迎看向他,“夫君,你太废了,这几年,你疏忽练武。”
崔元彬闭上眼睛,“我小时候最怕吃苦习武了,后来遇到你,我只能咬牙拾起来,后来咱们回了崔家,连你都懒散了,更别说我了。”
柳玉迎叹气,“所以,你还得拾起来,若不是你拖后腿,我怀疑顾哥儿压根今夜就不会歇息。”
崔元彬没声了。
柳玉迎凑过去,发现他歪着头睡着了。
周顾虽然骑了半日又半夜的马,但并不觉得累,他闭目养神,脑中却想着,不知苏容如今在做什么,可睡下了?哎,他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