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崔氏中榜九人,这个数字,还是令崔公十分满意的。
虽然风头被南宫家两个人给夺了,但崔公觉得这样极好,也免得崔家太过显眼。
当日,殿试放榜后,崔公对谢远说:“承蒙先生收留多日,老夫要回了。”
谢远笑着说:“崔公不妨在多住几日。”
崔公摇头,“我也想多住,但若是我再不回去,老四和老四媳妇儿那两个不着调的,该愈发不像话了,以为没人管他们了。”
谢远笑,也听闻了崔元彬与柳玉迎二人似乎整日里不着家,竟然包了城外的画舫彻夜游玩,这一对夫妻,真是十分有名了。难为他们俩的儿子崔言锦,每日忙的不可开交,脚不沾地,小小的人儿,生生上进的让人怀疑不是他们俩亲生的。
他笑着点头,“成,既然如此,就不留崔公了。”
崔公回府崔府顿时热闹起来,摆了宴席祝贺上榜的家中子弟。
崔行遇与崔行亦惭愧地对崔公道:“祖父,是我们二人不及南宫彻没能夺得魁首,让祖父失望了。”
“唉,不失望不失望。”崔公乐和和的,“那个南宫彻的卷子,是我亲自阅的,之后给谢先生和几位大儒看,一直觉得,此子有大才,是状元之才。果然他殿试上发挥得更好,他夺得魁首,技高一筹,你们输的不冤,能稳住第二第三,已是不错了。”
二人见祖父不怪罪,顿时松了一口气。
崔公笑问:“我听说在殿试上,太女与太女夫亲自给南宫彻磨墨了?”
崔行遇与崔行亦对看一眼,齐齐点头,“我们也是听闻,当时一心答题,心无旁骛,没有亲眼去看。”
毕竟是殿试。
一名叫崔行辙的年轻人说:“伯祖父,我瞧见了,是真的,是太女将殿试上所有人走看过后,去到了南宫彻面前,停下来,看他答题,不多时,南宫彻的墨没了,本要自己磨墨,却见太女已挽袖亲手帮他磨了,当时南宫彻都惊呆了,我也惊呆了。”
崔公笑骂,“哦?你亲眼见的?怪不得你殿试掉了两名,差点儿掉出二甲去。不好好答题,看人做什么?”
崔行辙挠挠头,“当时我也要亲手磨墨嘛,就扫了一眼,谁知道差点儿把墨打翻。”
“太女惜才爱才,有这样的储君,未来南楚的明主,你们以后都好好干。科考上榜,只是你们人生走出的第一步,以后日子长着呢,别走歪了,太女执政,未来的南楚有无数你们施展抱负的机会,前景大有可为。”崔公捋着胡须道:“未来能走多远,要看你们自己。”
九人立即齐齐应是。
崔言锦正好进门,听见这句话,立即响亮地说:“叔祖父,未来咱们崔家能走多远,不是要看表兄得不得宠,地位稳固不稳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