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大夫人收到苏容的信,信中写明婚约推迟到腊月,让她大松了一口气。
这一回,与前回不同,除了一封信,还附带了十万两银票,是由她的人亲自送来的。
大夫人看着十万两银票,有些惊,“怎么还给钱?”
来人传话,“回夫人,太女说,三位小姐大婚时,她当时在打仗,没来得及添妆,如今劳烦夫人,给每位小姐补上,还有如今待嫁的三位小姐,每人一万两。剩余的,给夫人您做零花用。”
大夫人:“……”
多少年了,她总算见到了回头钱。
但她却不太舍得,“南楚乱了那么久,国库打仗怕是都给打空了,她刚执政,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
别看十万两说多也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了,能买多少粮食,做多少事儿了。
来人笑着说:“夫人尽管收下,太女如今并不缺银子。南楚的国库虽然打空了,但太女自己是有些钱财的。”
大夫人闻言点头,也不推辞了,“好吧,那我就收了我会在信中替她的姐姐们谢谢她,六个丫头没白忍受她这个妹妹这么多年。”
送信的人离开后大夫人便差人给嫁出去的三位小姐送信,让她们哪天抽空回家一趟,说是她们的妹妹来信了。
她的信刚送出去一个时辰,三位小姐没等哪天竟然立马都回来了。
大夫人看着她们笑了,满意自己给她们选的婆家,也只有婆家好,日子过的顺,进门后没受什么磋磨,不被关起门来立规矩,才会娘家一个传话,她们都不必等的,跟婆母说一声,当日直接就回来了。
“母亲,妹妹来信了?信中可说了什么?让您立马去南楚吗?”大小姐问。
其余小姐们都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摇头,“不是,她大婚的日期推迟了,此回来信,大约是有了些许空闲,想起了你们三人出嫁时,南楚正在打仗,她这个做妹妹的,无暇他顾,没给你们添妆,如今补给你们。”
她说完,拿出六万两银票,每人递给一万两,“你们妹妹给你们的,一人一万两。已经嫁的你们姐三个,就算补了添妆,没嫁的姐三个,正好做添妆了。”
众位小姐都惊了,连忙推辞,“母亲,七妹给的太多了,我们不能要。”
“要说多,确实多了点儿,家里给你们的陪嫁嫁妆,加起来也就万儿八千两,难得你们妹妹舍得,自己就掏了这么多,快赶上再给一副嫁妆了。”大夫人笑着说:“不过她既给了你们,想必如今做了太女,自己手里不差这个钱,你们就收着,毕竟是自己当家过日子,手里有钱日子在婆母跟前不必紧吧,日子过的也松快些。”
大小姐叹气,“七妹几经生死,我们做姐妹的都帮不上什么忙,怎么还能要她这么多钱呢?即便她不差这个,但是母亲,这也太多了。”
其他小姐也齐齐点头,“母亲,大姐姐说的是。”
大夫人笑道:“这是她的一片心意,哪怕南楚万里之遥,也是念着你们,你们就收下。”
二小姐小声说:“七妹妹如今成为了南楚太女,我们本已是仰仗七妹妹光的,加之咱们兄长受太子器重,我在婆家的日子十分好过。不说我婆母,自我嫁过去后,我的叔伯妯娌们,对我也份外讨好。”
“我也是。”大小姐与三小姐齐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