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洲随口问：“老婆，今天和奶奶都聊什么了？”

苏南说：“奶奶挂念霍子霖，他去山区那边后，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你要不派个人过去看看？”

“前两天他给我打了电话，他说在那边一切都好，让不用担心。”霍思洲见苏南神色疲惫：“我看你很累了，早点回家休息，别操心太多了。”

苏南靠着霍思洲的肩膀，闭上眼睛，声音慵懒：“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昏昏沉沉，我在金叔叔车上都睡着了，人都睡糊涂了，差点就误了去奶奶那。”

“你今天又碰到金叔了？”

“嗯，离开医院时碰上的，就顺道坐了金叔的车。”苏南现在记忆里就是这样的。

霍思洲满眼温柔：“那你眯一会儿。”

北城的繁华，让人迷了眼，灯红酒绿，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而在那千里之外的山区，只有零星几盏灯亮着，且家家户户相隔很远，离最近的也有好几百米。

一所简陋的两层楼学校，操场上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借着灯光，可见红旗随风飘扬。

学校的宿舍是用办公室隔出来的，一共也就三间宿舍，这所学校，也就一共三位老师，二十三个学生。

所以每一位老师需要同时教几门课。

霍子霖就住在其中一间宿舍，睡的不是几十万的床垫，而是铁床，上面就垫着一床棉絮和床单，这一到冬天很冷，就算是现在盛夏，到了夜里也冷。

现在人们生活好了，稍微有条件的就去县城里读书了，而留在这所学校的，基本都是留守儿童，有的也是父母不在了，跟着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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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霖冷的有些睡不着，这里没有空调，房间里的陈设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张床，两张桌子。

一张桌子，放洗漱用品，一张桌子放书本，就连备课也没有办公室，只能在宿舍里。

霍子霖过了二十多年的好日子，用的都是好东西，一顿饭也许能吃掉上百万，一瓶酒也许就是这片山区几百户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也是到了这里，霍子霖忽然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也觉着自己有用了，不是一无是处了。

虽然他不能在大舞台发光发热，但他能在这，用学的知识，给这些孩子们照亮一条亮堂的路。

霍子霖裹紧被子，到了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了。

山里六点天就开始亮了，霍子霖来了这里后，每天七点不到就醒了，然后去操场跑两圈，运动运动。

山里的空气好，霍子霖觉得神清气爽，跑完两圈，太阳已经将天边染红了。

“霍老师，吃早饭了。”

一道温婉的女声传来，霍子霖回头看去，是这里的女老师方菲，负责教语文。

方菲人如其名，长得秀雅非常，也许是山里的水养人，方菲面容素净，素颜朝天，却很耐看，穿着休闲的T恤套装，长发束在脑后，挺温婉的。

方菲来这里支教两年了，她是师范毕业，来这里支教三年就可以调到城里去当老师。

“方老师。”霍子霖走过去打招呼。

霍子霖穿着T恤短裤，运动之后整个人状态很好，手臂和腿上的肌肉力量感都是肉眼可见的。

方菲眉眼里有几分娇羞：“霍老师很爱锻炼。”

霍子霖笑笑：“生命在于运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