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过多少年,熟悉的人出现,侧影或者背影也能勾起一些回忆。
就像是在大街上,也许会因为某个陌生人的身影觉得几分相似,想起自己某个朋友。
“夏霸天?”贺敬年以为听错了,看了眼张素芬,又直接起身走出去,正面看看夏阳天:“这哪里是,不是啊,张素芬,你逗我呢?”
夏阳天也从鱼缸后面走出来,张素芬看到了正面,那张脸上确实没有什么夏霸天的痕迹。
张素芬小声解释了声:“认错了,刚才看侧影像。”
见有客人来,老周也赶紧起身去接待:“朋友,你想看哪一类型的?古画还是花瓶之类的,我这东西齐全,价格公道,你若有什么想要典当的,那也是最高价回收……”
老周这些话都是做生意的话术,他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这话。
夏阳天觉得这些话耳熟,就好像是在哪听过。
二十年前做旧物件盗卖的夏霸天,每次有什么好货,都是来老周这里销售,老周这渠道好,什么都能收,也省心,一来二去,也就达成了长期合作。
如今夏阳天再听这话,自然觉得熟悉,但也想不起来什么。
“我女儿马上上大学了,我想挑件礼物送给她。”夏阳天找了个理由,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老周说:“我是这里的老板,这家店在这都开了几十年了,送给女儿的开学礼物,那我给你推荐,女孩子喜欢玛瑙手串玉石之类的。”
老周熟练的从展示柜里拿出不少好东西给夏阳天看,古玩店就是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这种收藏价值的东西,价格那可就是老板说了算了。
夏阳天还是看了几件东西,很大方的选了一条手串,老周立马夸:“朋友好眼光,这手串可是慈禧太后戴过的……”
老周生意人的特性暴露出来,开始忽悠夏阳天了。
做古玩生意,那不就得靠几分忽悠吗?
贺敬年回到座位上继续喝茶,张素芬却又多瞅了夏阳天几眼。
贺敬年小声说:“你一直盯着人家看什么?看上人家了?你没听人家说给女儿买东西,都结婚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一把年纪了,也不正经。”张素芬瞪了贺敬年一眼,说:“我就是觉得这人有点像夏霸天。”
正说着,张素芬注意到夏阳天付钱的时候,手腕上露出一条疤痕,她当即面色大惊,手里的茶杯都打翻在地了。
当年的夏霸天手腕上也有疤痕,是一次下墓的时候受伤留下的,当初苏慕音可心疼了,还为这事劝了夏霸天金盆洗手。
“张素芬,烫着没有,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杯子都拿不稳……”
贺敬年的唠叨还没有说完,张素芬已经起身走到了夏阳天身边,冒失的问:“你手腕上的疤痕,怎么弄的?”
夏阳天看看自己的手腕,笑着解释:“这是以前出了车祸留下的,很多年了。”
张素芬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夏阳天被问的一愣,老周和贺敬年也都颇感意外。
在贺敬年看来,张素芬这是看上夏阳天了,查户口呢这是,还关心人家的伤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