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懒懒支着脸,挺好奇地问:“谁这么本事,能伤到你?”
秦夜骁余光瞥见她嘴角的弧度:“……”
不关心他的伤势,还打算看他笑话?
西施和貂蝉趴在姜里脚边。
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两只委屈的呜呜两声,咬着姜里裙角往秦夜骁的方向轻轻拉扯。
像是要姜里去安慰他。
姜里低眸瞪了这两个小叛徒一眼。
两只眼神瑟缩了下,乖乖趴好,讨好地用一身皮毛给她暖脚。
秦夜骁看着这一幕,眼底浮现笑意,嗓音缓慢地反问:“这么好奇?”
姜里舀了一勺鸡丁肉,轻佻地笑:“有点。”
“和秦家有些分歧,挨了顿家法。”男人声音轻描淡写的。
姜里吃饭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快的几乎捕捉不到。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说:“我没事,吃饭吧,今天晚了点。”
说完,想给她夹菜,筷子伸过去的时候,扯到伤口,他僵了下,面色有些隐忍。
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两秒。
秦夜骁收回来,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喝自己那碗粥,也不吃菜。
姜里目光深了深。
伤那么重?
还来给她送饭?
这时候,两只小狼又委屈的呜呜几声,蹭蹭姜里小腿,然后在姜里的注视下看一眼秦夜骁,眼神期待。
姜里:“……”
没完没了了。
姜里无动于衷地一脚踢开两个软趴趴的小叛徒。
西施和貂蝉又委屈地蹭回到她脚边趴下。
姜里懒的再管它们。
但这顿饭她吃的很快,一吃完,就放下筷子,往后一靠,抬眸看秦夜骁,露出一个假笑:“你可以走了。”
秦夜骁对上她的双眸:“这么急着赶我走,为什么?”
姜里下巴一抬墙上的钟表,保持微笑:“不早了,骁爷,我明天还上班,该睡觉了。”
“猜到我受伤的原因,不想面对自己对我的情绪?”秦夜骁深目注视着她,眸底黑的浓稠。
四目相对。
男人视线清晰炙热。
女人眸光冷漠凉薄,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像是没有温度的冰冷器具。
没妄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想听的答案。
秦夜骁移开视线,站起来,转身走去开放厨房,从冰箱里拿了水果出来清洗。
女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这时候传过来。
“骁爷,你想太多了。”
秦夜骁站在厨房里,漆黑的双眸直勾勾望向她:“不多,只想娶你。”
姜里微微笑:“骁爷,男人的精力应该用在事业版图上。”
“我的精力只想用在你身上。”秦夜骁从善如流的回答。
姜里:“……”
6。
油盐不进是吧。
沙发那边,姜里的手机连续震动好几下。
她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齐知夏发来的。
【听说之前白久的手是轻伤,现在真断了,白家的私人飞机连夜飞去了中洲,还托人找皇甫令。】
药王谷的二师兄,皇甫令,最年轻的骨伤科圣手,行踪神秘。
【太子爷干的?】
【给你出气?】
【不是我说,白久真会挑对手,一挑就挑中个能弄死自己的。】
姜里:“……”
药王谷一个个吵架撕逼都想带上齐知夏这张嘴,不是没有理由的。
姜里坐下,靠进沙发里,黑色开叉长裙垂在一侧,细白的长腿散漫交叠,妖艳又懒倦。
齐知夏的消息又过来:【还有武道联盟,姓段的是真饿了,什么人都收,培养出白久那种蠢货,她难道看不出来,你根本对太子爷没想法?】
姜里目光在最后一句话停留了三秒。
摆放精致的果盘连带着叉子放在她手边。
姜里视线从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缓缓上移。
“咳……”
秦夜骁别过脸,握拳抵在唇边。
咳的时候震到伤口,后背疼得他身体微微紧绷,额头上已经浸出了冷汗,脸色也差。
姜里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一只手戳了个蓝莓,一手摁着屏幕:【他接单么?】
那边,齐知夏嗤笑一声。
欺负姜里,皇甫令不把她另一个手腕也掰折了,她就该烧高香了。
还想要皇甫令给她治病?
做什么梦?
齐知夏:【不接,那货说他也不是什么脏钱都赚的。】
这条消息刚过来,她又问:【你想让他接?】
按照这位爷的野路子,很可能就赚这份钱了。
姜里讽刺的笑了下:【不接。】
齐知夏挑眉,有点意外,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还有个瓜,不保真。】
【秦世坤一直想借白芷把手伸到北城禁毒局和灰色大厦,太子爷这一出,这事得黄一半,听说秦世坤原本打算找你的,最后是太子爷挨了顿家法,伤得应该挺重。】
姜里猜到了。
不想再想这件事,她把手机扔去一旁。
再抬头,客厅里不见秦夜骁,卫生间那边传来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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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叉子,穿了拖鞋,走过去。
西施和貂蝉整齐的蹲坐在门口,担心的看着里面。
秦夜骁站在镜子前,光裸着上半身,宽肩窄腰,肌肉线条遒劲有力。
一具相当完美的男性身体。
可惜后背缠满纱布,已经被血浸透染成红色,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纱布拆下来,姜里看清后背的伤势。
血肉模糊,还在汩汩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