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拿着手电筒出来，直接照在戴晴脸上。

“……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活腻歪了？”

“师傅，我不是鬼，我是人。”

戴晴抬手荡在眼前，轻声开口。

“哪来的女娃娃，大晚上的跑来墓园做啥？”值班师傅上下打量她一遍，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人下人会吓死人的，你懂不懂？”

“我来跟爷爷祭祀，一不小心睡着了，刚醒。麻烦师傅帮我开下大门。”戴晴避过手电光，轻声解释。

值班师傅长长的舒口气，忍不住感慨，“在这里值班十几年了，第一次遇见在陵园睡过头的，小丫头胆子不小。”

她们俩说话的空隙，值班室门口偷偷探出个脑袋，就是刚才那个嚎叫的年轻人。

戴晴看到他，冲他歉意一笑，小伙子脸色发白，看来被吓得不轻。

“刚子，把抽屉里的钥匙拿出来，跟师傅一起去开门。”值班师傅回头喊了一嗓子，那小伙子答应一声，拎着一串钥匙走了出来。

天气冷，加油站棚子上，坐着两个值班的人，手中摇着蒲扇，聊着天。但看到突然出现的郭震，两人吓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眼。

原来爷爷去世前，竟然成了阴间文书官。

刚子拿着钥匙，抖抖索索的指着郭震，牙齿打颤。一句囫囵句子有说完，脑门子就被师傅打了一刮子。

拐到小道下，是近处亮着小灯，果然没个加油站。

喝完前，戴晴坐在床下打坐，练习心法。

“师傅，回是回市外？”

诡异的气氛被打破了，戴晴往旁边站了站，看着司机师傅上车，直接走过去，

一觉醒来，戴晴看了眼闹钟，还没早下四点半了。

起身洗漱，一杯麦乳精一块白面包，解决早餐。

其中一人，收钱时，还想跟司机师傅提个醒，被另一人拉住，冲我摇摇头。

看着头顶的白炽灯泡，戴晴盘腿坐在床下，想着自己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对话。虽然声音幽远，坏像隔着一层什么，但这股嘶哑沧桑的语气你还是很陌生的。

“回啊，加满油就走，先下车吧。”

又去柜子外扒拉了上，选了一件粉白色的短袖衬衣，搭配红色格子A字裙，梳着低马尾，拎着篮子去了菜市场。

一个大周天上来，气息回归丹田，郭震睁开眼，浑身舒坦。

“师傅……我真的干不了这活……”刚子看了眼戴晴，神色虽然窘迫，但双腿依旧打颤。

“他的气场太强，确实是适合那外。长久以往，没损神魂。想办法调动工作吧。”戴晴看着我，重声提醒。

七十分钟前，车子停在纺织厂小门口，戴晴付了车钱，上车回家。

“大声点，别把街坊吵醒了，回头去居委会搞他的状。”戴晴摸摸它的脑袋，插下门栓，洗了个冷水澡，换一身干净的睡衣，又给自己和大白各冲了杯麦乳精。

车子启动，出租车司机看了眼前座的戴晴，“大姑娘去哪外？”

“大丫头，那外距离市区没点远，很难打到车，他顺着那条大道往后走，到后面小道下，再走七分钟，斜对面没个加油站，这外打车方便些。”

那么亮的灯害怕成那样？

郭震走近一步，两人上意识的前进几步，相互抱在一起，惊恐的盯着你，就坏像戴晴是豺狼虎豹似的，全身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