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软软的语调,“其实联系不上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点什么,只是没想到你会在今天求婚。”还以为只是过生日而已。
十八岁之前,她从来不过生日的,因为这一天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日子。
每当这一天,就尤为羡慕那些有父母陪伴的孩子,更显得被抛弃的自己凄楚可怜。
所以她从来不过生日。
可从十八岁那天开始,这一天就变得不一样了。
边炀重新定义了她的生日。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在回音谷,向她告白;
十九岁生日那天,他们去看了维塔湾,他说她的眼睛,像维塔湾的海水,会让他一次次沉溺;
二十岁生日这天,他当着全校的面下跪求婚,约定终身。
往后此生,她再也不会觉得这一天不幸。
因为这一天变成了真正意义上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一天,她出生在这个世界,这一天,他们订下彼此的余生。
“边炀,我愿意。”
她在他怀里,带着闷闷的鼻音,怕他没听清又重复一遍,“不管这首歌的名字是不是我愿意,我的回答是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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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炀。”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不管四周如何起哄,只有心跳在她耳边响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一声一声清晰无比,“成为你的未婚妻,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傻不傻。”边炀满足的抱着小姑娘,懒洋洋的说,“我怎么能算是礼物,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扶着她的肩膀,稍微拉开些距离来,微微弓下脊背,低头对上她的眼睛,“求婚是求婚,生日是生日,一样都不能落的。”
“不过现在看热闹的人太多,不适合送生日礼物,明天我再给你。”
然后慢条斯理的拾起她的手,把一张卡放在她掌心里。
唐雨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会儿,听到他慢条斯理的说,“这个呢,是我的工资卡,当然,创业阶段,目前来说里面还没多少钱,不过你放心,以你未婚夫的能力,有朝一日,一定能让我媳妇儿过上挥金如土的日子。”
‘媳妇儿’这个称呼,让唐雨白皙的脸颊,蓦地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
“这个你拿回去,不用给我。”
她执意退回去,却被边炀牵住手,朝边城那边走,边走,边散漫的说,“这是我们家的传统,结了婚的男人,工资都得上交,不信,你去问我爸。”
“哦,不。”他拖腔带调的,还带点欠欠儿的笑意,“以后应该说,是咱爸了。”
这两年里,两家走动的都快成一家了。
时不时凑在一起包个饺子,野个餐什么的。
两家人走动得相当频繁,这次求婚,也提前通知了双方家长。
台下,两家人其乐融融的。
台上某处,却显得格外消沉。
“这算是成功了吧,真是的,唐雨怎么这么快就让咱们班主任起来了!我还没看够热闹呢!”
看周寻文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他用手肘撞了下他,“你怎么不晃啊,赶紧把手机晃起来,咱们可是气氛组!”
说完,就拿着周寻文的手就晃。
周寻文不耐烦的挣开,“别人求婚,关你什么事。”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炀神是咱们班主任,怎么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他说,“有句话说得好,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他是咱们的爹哈,但尊师重道总要有吧,而且炀神狂是狂了点,对咱们可是尽职尽责,他比赛带的队伍里可都是咱们班的人,别人班都没这个机会。”
他还有幸跟过一次呢,经历成了简历上很亮眼的一笔,今后毕业就找工作了。
周寻文脸色沉沉的起身,“那也跟我没关系。”
他就不该来这一趟。
临走前,看了眼台下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两年时间,唐雨出落得更出色了。
听说她已经通过了法考,国内竞赛的奖项拿了个遍,已经是法院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而他依旧在金融系不温不火……到了大学才知道,帝都究竟是如何的卧虎藏龙。
他这点成绩,只算中庸,溅不起一点水花,更别提还有个边炀罩在金融系的头上,他一个人就独占了整个系的荣光。
周寻文深深的吐了口气,苦涩的收回视线,扯了扯唇角。
手机震动了下,是帝都某连锁超市千金发来的消息:
【周寻文,你考虑的怎么样?当我男朋友,你不吃亏的,我能带你进帝都的圈子。】
他眼神晃了晃,目光复杂的再次看了眼台下笑靥如花的女孩。
他已经没希望了,倒不如紧紧抓住眼前的,面容冷淡的在手机上打字:
【好,我们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