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边炀十九岁的生日。
原本秦明裕看到了新闻上的事儿,想着不大适合办聚会,先前的准备可能要黄了。
谁知道边炀那边儿竟然主动提出要办。
还打给他银行卡里一串数字,全交给他去策划,还要把圈里关系差不多的人都给叫上。
秦明裕收到钱后惊了下,马上给他回了个电话过去。
“咱们常去的那几家会所不都是你家名下的吗,哪用得着钱啊。”
边炀音色挺淡的,“换个地儿。”
秦明裕明白了点儿这话的意思,这是不想在自个儿家产业里办,估计还跟边叔那边闹着别扭,“那行吧,但也用不到这么多钱,我姐新开了个高档会所,叫酩酊,私密度还挺高的,不如就去我姐那个吧,算是给她捧捧场。”
“随你。”他不甚在意。
秦明裕,“我把钱给你转回去,我姐肯定不收你钱。”
“一码归一码。”
那边刚说完话,手机里传出来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秦明裕问,“怎么了?”
边炀扫了眼地上碎了的杯子,屈膝蹲下来捡,“没事,杯子碎了。”
他一片片的捡,扔垃圾桶里,“钱只管用,老子不缺这点,更不想欠人情。”
“可这不是见外了吗。”
边炀闲散,“别废话。”
“……那行吧。”
秦明裕无奈的说。
这边聊了一会儿,刚挂断电话,管家就走了过来,“少爷,边少让人送来的车放哪啊?”
“车?什么车啊?”
秦明裕满头雾水的走出去,瞧见那辆他念叨了很久的限量版雷文顿正停在他家院子里,直接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边爱怜的抚摸着跑车纤细的腰身和性感的翘臀,边激动的问管家,“我炀哥送来的?”
他惦记边炀这车好久了!可惜边炀一直不肯割爱。
管家说,“是啊,送车的人说,这是边少送您的回礼,说是最近麻烦你了,这是辛苦费。”
秦明裕马上打过去电话,“炀哥,你这是啥意思,咱们之间的友情能是一辆车衡量的!”
话虽然这么说,人已经坐进了驾驶座。
边炀把手机开了扩音,随手扔在桌子上,正低头看被玻璃划伤的指尖,“辛苦费。”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秦明裕发动了车,这咆哮声,让他享受的眯了眯眼睛,悦耳至极。
边炀提着酒店的医疗箱,用镊子把碎玻璃夹出来,本打算上点药的,顿了顿,看着那伤口片刻,把药又扔回了箱子里,“你下次能不能换句话说,每次都说这话,我听腻了。”
秦明裕正用脸蹭方向盘,“嘿嘿。”
“晚上你几点来,我七点开始叫人行不行?”
他也不客气了。
边炀不大在意的语气,“随便。”说完,想到了什么,改了口,“八点吧。”
七点钟,她估计还在医院陪爷爷奶奶,没时间来。
“好嘞,您就等好吧。”
边炀挂了电话,仰颈靠在沙发后背上,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上的一幕幕,冷白的喉结微微滚动着。
他们吃完小吃、逛完街,随便坐了辆不知道去哪的公交车,漫无目的的在街区闲逛。
车子到终点站的时候,小姑娘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这地方距离家属院起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回去这么折腾不值当。
他把人从公交车里小心翼翼的抱了下来,本打算在附近的酒店开两间房,等明天一早再回去。
谁知道这附近举办什么音乐节,什么酒店什么房型都被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