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偏头看她,身形挺拔,“而且这里最合适的人选是我,难道你要他们帮你吸出蛇毒?”
其他三人看看黑漆漆的天,看看黑漆漆的地,全当没听见。
萧队能行,他们为什么不能行?
他们也行啊。
但没人会反驳萧鹤川,给自己找不痛快。
季繁月竟然哑口无言。
诚然,没有人比她名义上的丈夫更合适,但……
拳头狠狠捶在岩石上,依旧是奇耻大辱!
“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提醒你那有条蛇,你能反应这么快,说不定现在趴在这的就是你了!”
别说她恩将仇报,真要是萧鹤川被蛇咬了屁股。
她非但不会帮忙,还会在旁人给他吸蛇毒的时候,趁机偷拍发网上去!
季繁月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抽自己嘴巴子。
萧鹤川倒是没反驳,从包里拿出消毒药水,拨开她捂住屁股的手,对着伤口喷药。
疼得季繁月倒吸一口凉气。
他喷药的手顿了顿,动作放缓,“有点疼,忍忍。”
季繁月的唇咬得发白,疼得额头一层一层的冒冷汗。
偏偏四肢都没知觉了,屁股还在痛!
以防伤口感染,他又绷着面容,用纱布小心遮住了伤口。
处理好一切,缓缓直起身说,“现在可以了。”
示意她可以提上裤子了。
可季繁月的手和脚都跟打了麻药似的,根本使不上劲,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萧鹤川看出来了她的不便,眼睛看向别处,摸索着帮把她把裤子提上去。
温热而粗粝的手指时不时擦过女孩娇软的皮肤。
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萧鹤川唇角抿直,从始至终做到了目不斜视。
季繁月耳根子不争气的泛红,鼻尖都是细细的汗珠。
裤子好不容易提了上去。
萧鹤川轻咳两声,面不改色的问她,“能不能走?”
季繁月轻哼一声,“咬你一口你试试。”
萧鹤川默不作声的背对着她蹲下身体,单膝跪在地上,转身看她,“上来。”
季繁月起先还磨磨蹭蹭不乐意,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勉为其难的把他当成坐骑。
萧鹤川托着她双腿的手微微拢紧。
他手臂上的肌肉紧实,硌得她不大舒服。
萧鹤川没想到她这么轻,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重量,不知道她这些年,林疏棠转给她的这么多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这次算你欠我人情,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被蛇咬的。”
季繁月嘴里还嘟囔着。
萧鹤川“嗯”了一声,“聒噪。”
“你这人怎么这么……”
她不耐烦的偏头看他,微微怔忪。
萧鹤川长得很标致,剑眉星目,一双眼眸深沉而森寒,侧脸棱角格外分明,不像娱乐圈的那些涂脂擦粉,小麦色的肌肤充满了力量感。
是荷尔蒙爆棚的类型。
吊打那些小白脸。
这还是季繁月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名义上的丈夫。
萧鹤川很敏锐的察觉了对方的打量,偏头看她。
四目相对。
季繁月率先坦然自若的移开了视线。
萧鹤川吩咐队员,“继续走。”
三名队员才转过身,看到队长背着季繁月,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偷听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种视觉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