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白心头一凛,把她拉在自己身后,目光沉沉的,“萧警官,枪可不是这么用的。”
抬手将他的枪口拨开。
和他视线相对。
萧鹤川看了他一眼,“江少,是你带她进来的,你该知道这不是她能来的地方,如果她在这地方杀了人,你也逃不了干系。”
姜也白不以为然的笑笑,“那又如何呢。”
他牵起季繁月的手,她握着折叠刀的手心里一片湿润,“萧警官不妨抓我试试。”
“江少怎么作死,我是管不到。”萧鹤川深幽沉暗的目光掠过季繁月,“但她不能杀人。”
黑色的枪放回口袋里,侧身吩咐护士把人带走。
离开之际,余光看了眼季繁月,“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给我惹麻烦。”
收回视线,面色冷漠的离开。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让姜也白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萧鹤川明显话里有话,在对季繁月暗示着什么。
楼梯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季繁月的后背脱了力般的靠在墙壁上,紧抿的唇瓣有些发白,刀被姜也白夺走了。
只是手还在轻微的抖,反复攥了攥才算止住。
就差一点。
差一点就能杀了那个罪魁祸首了。
“姐姐为什么想杀了那个人。”
姜也白的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摩挲着问。
季繁月敛了情绪,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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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帮你杀了他好了。”他随意的说,“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杀了他。”
季繁月蓦地抬头看他,“你真的可以做到?”
被萧鹤川的人看守,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说不定这地方,都不会让她再有机会接近。
姜也白浅浅一笑,“可以。”
季繁月忽然打开他触碰自己脸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谁。”
这一次,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能让萧鹤川那样家世的人称一声‘江少’,又可以轻易答应她杀了钱峰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姜也白不紧不慢的走近她,“在询问我是谁之前。”双手撑在季繁月身后的墙壁上,让她退无可退,“不如姐姐先告诉我,你和萧鹤川是什么关系好了。”
季繁月目光闪烁,抿唇不答。
姜也白也不着急,指尖勾起女孩垂在身前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只要我想知道,稍微查一查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我想让姐姐亲口告诉我。”
季繁月,“要是我不想说呢。”
他眼里的单纯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玩味和危险。
让季繁月觉得分他半个月绩效的自己,像个被耍得团团转的蠢蛋!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她竟然都没发现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边的小奶狗,居然是黑心的。
姜也白微笑,“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我很乖的。”
季繁月扯了扯唇,“你们有钱人都喜欢玩这种贫民游戏吗,看着我被耍得团团转,很有成就感?”
季家人如此,钱峰如此,萧鹤川如此。
连姜也白也如此。
季繁月这一辈子恨死了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偏偏无法挣脱。
“姐姐生气了?”他弯身凑近一些,近在咫尺的距离。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不管我是谁,变成什么样子,都袒护我的。
我们永远不分开,这些都是你答应过的。”
季繁月蓦地把他推开,头发也抽了回来,“妈的,演不够了?”
姜也白轻轻一笑,后背靠在墙上看她,“别生气,至少我是真的能帮你……”轻描淡写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