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眉眼温婉,长得标致,是关琴雪。
姜舟却摇头说,“不是她,是个男人。”
“长得不高,脸上有颗痣,我柜子里还有他给的钱,你们去搜一下就知道了!”
“求求你别让警官抓我,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如果我进去了,我妹妹就会死在医院里!”
“求求你,小姐,帮我跟警官说说好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悔恨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如果不是无路可走了。
他也不会放弃正儿八经的工作来这里陪酒,也不会鬼迷心窍的拿钱帮人办事。
林疏棠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问,“你知不知道毒品达到一定剂量会致死。”
“我不知道里面是毒品,我以为他只是想卖酒……”
姜舟泣不成声。
他的话不像撒谎,也或许是苦衷。
但可把季繁月气得肺都要炸了,“要是全天下的人都有苦衷,那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找个正当理由去害人了?把自私自利说得冠冕堂皇,你可真是吃了东西打脊梁上过,吃白食还昧良心啊你!”
林疏棠收起手机,看向萧鹤川,“萧警官,现在是不是该去抓指使姜舟诬陷我的人了?”
萧鹤川吩咐下属去调出来会所的监控。
林疏棠也走到季繁月身边说,“联系一下你安排的人,让他把今天关琴雪和宋柏东接触过的人照片都发过来。”
季繁月这会儿也明白了点什么,八成又是关琴雪他们搞得鬼。
拨出去一个电话,很快对方就把照片发给她。
季繁月转发给林疏棠,在林疏棠筛选照片的时候,说,“我的实习生在外边等着呢,他说关琴雪就在这附近,而且看到她联系了业内的记者,我估计她打得算盘是,等你被警署拷上镣铐带走的时候安排记者过去采访,然后把你送到新闻头条。”
一旦女孩和毒这种东西沾边,可算是身败名裂了。
林疏棠笑意凉薄,“打了一手好算盘。”
她进了监狱,那么林家自然就落在宋柏东手上了。
“不过,你安排盯关琴雪的人是你的小实习生?”林疏棠抓住了重点。
季繁月毫无负担的样子,“是啊,物尽其用嘛,我的小跟班可比狗仔的眼神还犀利!”更重要的是省钱!
这样十万块不就到自己口袋里了嘛。
林疏棠扯唇,“有你这样的领导是他的福气。”她下颌轻抬,“那让他进来吧。”
顿了顿,又说,“想办法联系一下她找的那些记者。”
“你是想来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季繁月猜出来。
林疏棠夸奖,“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恶不恶心。”季繁月嫌弃的打电话让实习生进来,又去联系记者。
两个人有条不紊的处理危机,像是家常便饭。
萧鹤川和沈肆相视一眼,看着她们姐妹俩熟练的搭配,眼眸齐齐眯了下。
“我感觉我们被利用了。”萧鹤川道,“这两个女人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有心计。”
警署都成了她们趁手的工具。
沈肆看着林疏棠那手机里的照片让姜舟认人,她似有察觉的看他,沈肆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移开,“既然戏台都搭好了,我不配合一把岂不是说不过去。”
“你想干什么?”萧鹤川问。
沈肆拨出去一个电话,同助理说了几句什么。
在他挂断电话后,萧鹤川用复杂的眼神看他,“你可真会夹带私货。”
沈肆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卷起袖子的手把玩着打火机,劲瘦的手腕露出一小截,“这叫妇唱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