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损失怎么算?”
沈意无语,“你能有什么损失?!”
裴妄低头故意蹭在她耳边,炙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扫过她敏感的耳后,“昨晚上我的手很辛苦的,不犒劳我一下?”
沈意:“……”
话题以沈意抄起枕头,狠狠砸在他脑袋上结束。
裴妄的手懒懒地撑在床上,一条腿慵散地曲着,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最上面两粒纽扣解了,露出白皙的锁骨和喉结上缀了几抹清晰暧昧的吻痕,就像是在晒她留下的罪证。
沈意艰难的移开视线,裹着被子往床下移动。
“意意,你找什么呢。”
他菲薄的唇轻轻弯起,瞧着她这样子觉得好笑。
周身没了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眼神里布满愉悦的笑意。
沈意一手捂住挡在胸前的被子,弯腰时,另一只手去拽床底下凌乱的衣服。
又羞耻又狼狈。
裴妄勾着唇,凑上来握住她刚拾起衣服的手,胸膛与她的后背紧密贴合,“乖,不能穿了。”
“我要穿,你放开我。”
沈意执拗。
裴妄眉眼温柔得不像话,失笑道,“牛仔裤上都是你留下的痕迹,确定要穿?”
沈意马上松开了手,仿佛指尖都被烫到了。
裴妄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宽松的浴袍,沈意匆忙接过时,听到他说,“我让人送了衣服来,不着急。”
沈意套上浴袍,默不作声又动作敏捷地钻进浴室里。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女孩不太清晰的轮廓。
他怎么都看不腻似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直到电话打进来,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淡去。
裴妄接通电话往客厅走,电话那边缙云汇报说——
“裴先生,夫人和老爷都醒过来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吵着闹着要见您,说,如果您不过去的话,他们就来找沈小姐。”
裴妄整理着身上褶皱的衬衫,眸色很淡,“裴昊东那边有什么动静。”
“昨天他将裴氏大楼作为抵押,在江氏银行贷款了十个亿,听说夫人和老爷住院后,他已经在今天早上赶到医院去了,起先夫人和老爷情绪没那么激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两人就开始吵着要见您和沈小姐。”
听到这话,裴妄淡淡的冷笑了声,“挑拨离间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
“那您看,要不要先把他支开?”
“不必了。”浴室里有了动静,裴妄交代几句,“盯着点现场就行,我晚点过去。”
“是。”缙云回答,“对了裴先生,衣服已经交给酒店的经理,他已经送上去了。”
这边说完,敲门声响起。
裴妄挂断电话后打开门,经理恭敬的把衣服捧在男人面前。
顺便问了句,“裴先生,现在需要把早餐送来吗?”
裴妄接过衣服,“不必了。”
经理离开后把房门带上。
浴室里,沈意洗了把脸,手撑在洗漱台上怔怔地盯着镜子里满脸绯红的自己,好久都没回过神。
梦到任何人或者事都能理解,梦到裴妄算怎么回事儿?
还是那种英雄救美的场面。
一定酒喝得太多,酒精钻进了她的脑子里,才会有那么荒诞的梦境。
裴妄屈起的指骨敲了几下磨砂玻璃门,沈意冷不丁的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