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况!你不要欺人太甚!”路部长气急败坏地冲向了况台长,把况台长整个人都撞到了沙发上,紧接着一把就把路曼曼扶起来了。
况台长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心里也很恼火:“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吗?老路,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这个节目是不可能再有任何变动了!我就实话实说告诉你,要是路曼曼真的有实力的话都不用这样求爷爷告奶奶,部队就把她给选上去了!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
“你!”路部长指着况台长的鼻子,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路曼曼被姜清柔点评的时候他还没有当回事,现在女儿的水平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这样提起,路部长的心里也不禁质疑了起来。
真的是曼曼不行吗?
这样一想,路部长想到了更多的东西,路曼曼小时候钢琴老师的欲言又止,进文工团时候刘部长的叹息,难道,就像是姜清柔所说的一样,是别人不敢在他面前说吗?
想到这里的路部长背脊发凉,更多更多的细节涌现了出来。
路曼曼本来还想着要去求一求况台长,却蓦地被路部长一拉,“我们走!”
“爸!我还有话要和况叔叔说的!”路曼曼当然是不肯走的,她跪都跪下了,今天势必要得到点儿什么才行。
路部长忽然冲着路曼曼大吼了一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没看见一个个都说你不行吗?”
路曼曼的瞳孔一缩,看着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温柔慈祥的父亲满脸的不可置信,“爸,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说你不行,两个说你不行,你到底行不行?你说啊!你到底行不行?!”路部长现在是忍无可忍了。
女儿重要,但是他一个部长的脸面就不重要了吗?本来路部长信誓旦旦地觉得以自己女儿的能力,别说独奏,就连开个音乐会都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现在他逐渐开始自我怀疑,以前到底是不是自己对女儿太过自信了?要是她真的厉害,以他和刘部长的交情,真的没有理由不选他女儿的。
甚至就算是差一点点也会被选上的程度。
路曼曼张开嘴,动了动,想起姜清柔对自己的那些点评,心里也觉得屈辱又难堪。
她是弹错了,可是她以为不仔细听听不出来的,就连她以前的老师也没有怎么说过她的错处,这个姜清柔却一语中的。
路曼曼越想越难受,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整个人就这样被路部长拖着一步步往家里走。
路部长气得要死,立马就打了电话给那几个教路曼曼弹钢琴的老师过来,一个个挨个问。
不问不要紧,这么再三逼问,他还真问出来路曼曼不少问题。
路部长瘫坐在沙发上,心如死灰。
原来不行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