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真是罪过。
路曼曼也哽咽着说:“况叔叔,那个姜清柔实在是欺人太甚,她仗着自己有她哥哥和她部队里面那个对象撑腰,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一点都不把我们这些公职人员的女儿放在眼里。”
要不怎么说说话是门艺术呢?路曼曼这番话很轻而易举地就把况台长给囊括进去了,本来这件事情和他没关系,人家也没找麻烦找到自己身上来,可是路曼曼这么一说就好像姜清柔也欺负到了自己头上一样。
毕竟他们是一类人,利益是相通的。
要是以前,况台长肯定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不过现在嘛,他学了一把路部长以前的圆滑:“曼曼啊,话不能这么说,那个姜清柔同志我昨天接触了一下,我觉得她人还不错啊!不像是你们父女俩个说的那种人啊!”
他还贴心地补充:“其实有的事情还是要多想想自己的原因。”
“什么!?”路部长惊讶得站了起来,他直接走到了况台长的面前,摇着他的肩膀说:“老况?你怎么了你?你变了?”
语气的震惊程度无异于抓到丈夫出轨的妻子。
况台长笑着说:“那不是,我最近在修身养性,学会了一切不强求,讲究一个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心平气和的样子让路部长甚至怀疑这还是况台长吗?
他和况台长从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况台长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愤青,没少坏事,但是能力学历又确实出众,所以也给他熬了上来。
怎么一个晚上就变了?
路曼曼却忽然明白过来了,“是不是那个姜清止答应给您调人过来了?”
况台长摇头,“那倒没有。”
确实不是姜清止,是另有其人。
“那为什么......”路曼曼的话还没说完,门又被敲响了。
况台长笑着说:“失陪一下。”
路部长和路曼曼正想商量一下对策,却从门口那人的话里面听到了一个更加令人惊掉下巴的消息:
“况台长,您要求的给独舞舞台增添灯光和装饰我现在已经给您列了个表出来了,您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路部长认识来人,是这次晚会的舞台效果负责人。
这意思是,老况不仅仅没打算为难那个姜清止和姜清柔,反而还打算给他们好处?
今天这是怎么了?净遇见怪事了!?
况台长看了几眼,表示满意,“还行,等到时候文工团来彩排您看见那个姑娘的表演之后再酌情,哪里该加就加。”
他是这样想的,他从岑时那里得了好处,虽然岑时也有拜托他做的事情,可保住姜清柔的节目本来就是合法合规的。
所以况台长觉得,得给姜清柔加点东西,只要预算允许,给她做个有史以来最华丽的舞台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