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柔怪异地看了路曼曼一眼,“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都没想到呢。”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所有都是你路曼曼的个人想法,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连一点瞧不起别人的念头都没有的。
姜清止见姜清柔这么游刃有余的样子,立马坐下了。
行了,没他的事情了。
那群饶有兴致的人被姜清柔说的话也是一堵。
是啊,怎么和配不配有关系了?
路曼曼感受到大家疑惑的眼神之后就只能强颜欢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一人一个节目,也算是助助兴。”
“为什么要助兴呢?这是国营大饭店,又不是什么那种酒楼,路曼曼,你这是瞧不起大家还是瞧不起我?”姜清柔一副气红了脸的样子。
也有吃饭的人反应过来了,“行了行了,小姑娘你弹得很好,我们都很开心,快别为难人家了。”
“哎,是啊,这事可别闹大了,我们可没那意思。”
好些人都恨不得赶紧撇开关系。
其实姜清柔那句话说得很巧面,说了自己,说了吃饭的人们,唯独没有把路曼曼囊括进去。
摆明了就是说:你路曼曼愿意把自己当成那种不入流的货色随便在外面表演逗人开心,我可不愿意,大家也不愿意做那种人。
是了,就只有你愿意作贱自己。
路部长的脸色甚至比路曼曼的还要白,这事要是闹大了对他的影响也不好。
他赶紧起来咬牙叫路曼曼回来:“还闹!还不回来坐着!”
路曼曼正心里堵得没话说,此刻便是再不服气,看见父亲那张动怒的脸她也扛不住了。
抹了把悄悄掉下来的眼泪,路曼曼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姜清柔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回到座位上路曼曼就忍不住开始抽泣了,她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被这样侮辱,琴技被侮辱,人也是。
路部长尽管心里是觉的女儿不争气,说话都说不过人家,但是看着路曼曼这个样子他也心疼。
只是姜清柔兄妹还坐在对面,他也不好一味偏袒,只好先斥责路曼曼说:“你没事提别人干什么?你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出风头还不够?”
路曼曼哭得更厉害了。
姜清柔忍不住劝道:“路叔叔,爱出风头是好事,说明路曼曼同志向往舞台,要是文工团的姑娘们连这点野心都没有的话那就很难出头了。”
路部长:“......”
合着好赖话都让你给说了是吧?
“那请问我能问问姜清柔小同志,你为什么不表演呢?不向往舞台?不会吧?不向往舞台那你这么就成了独舞了呢?”
姜还是老的辣,路部长很快皮笑肉不笑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