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总算是也觉得这个局长不是看着的那么回事了,姜清止这个人其实也是很出名的。
当初姜清止在部队里面的时候成绩很卓越,本来前途一片大好,却忽然转业了。
平时也是以温和居多,谁提起姜局长都是赞扬他的平易近人。
只是夏衍再傻也知道了不是那么回事,他和姜清止接触过几次,也明白了姜清止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
遇上和自己原则相悖的事情时,姜清止也会流露出他的攻击性,但是这原则大多和姜清柔有关。
比如现在。
不过夏衍也是训练出来的,心里有点慌,但是表面上却依旧淡定,他凝了凝眸子说:“岑时是姜清柔同志的对象,她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
姜清止鼻腔哼了一声,流露出了淡淡的不悦,他看夏衍不爽已经不只是这一件事情了。
他很大度地点点头,语气却装也不装了,又冷又不耐烦:“知道了,这里没夏营长的事情了,上午多谢你配合调查,你可以走了。”
夏衍瞳孔微张,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赶人吗?
他正想着怎么拒绝,姜清止却还不忘补充:“剩下的事情我也不便让你知道。”
夏衍:“......”
谁说姜清止不会拿官威压人了?
夏衍再心不甘情不愿也该走了。
姜清止在原地站了几秒,幽幽叹了口气,回办公室了。
既然小妹已经过去了,那多半是牛都拉不回来的。
姜清柔气喘吁吁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外面还有好几个士兵守着,她正想着怎么说才能进去,卫首长就走出来了。
看见姜清柔的时候他并不意外,憔悴的脸也露出几分笑意,“进去看看吧。”
姜清柔也没心思寒暄了,她感激地点了头就往里面快步走了进去。
卫首长回头想嘱咐几句,却蓦地看见了姜清柔头上的白蒙蒙了一片。
室内暖和,沙子雪开始慢慢融化,湿答答的水珠一滴滴往下落,姜清柔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
卫首长的心里涌上来一股子欣慰。
岑时这小子,总算有人疼爱了。
他伸了伸手,找人拿了一块干毛巾过来:
“擦擦头发。”
姜清柔一脸迷茫地回头,看见毛巾的第一反应是不用,却不由因为这句话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最终小声道着谢谢接了过来。
卫首长本来自己还难受着,但是看着姜清柔这眼睛鼻子都红红的样子,还是不免安慰道:“不严重,已经做了手术了。”
姜清柔点了点头,声音小而弱,“那就好。”
卫首长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姜清柔想去摸摸岑时的手,可是又担心有细菌,于是起身找了医护人员要了一身防护服,又把手给消了毒。
她静静地坐在岑时的床边,看着他虚弱的脸,心还是疼的,可是也安定了下来。
至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就好,姜清柔现在还对刚知道时候的心痛感心有余悸。
她想,上次岑时是不是就是这样担心她的呢?他默默做了那么多,
姜清柔轻轻碰了碰岑时的手,感受到那令人熟悉的温度之后,她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用自己的小手把岑时的手被握住了。
以前姜清柔总是会觉得电视里面那些人看见自己的另一半受伤就死去活来的是傻帽,现在虽然她还不至于死去活来,可是呆在岑时身边也有点走不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