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时拿起空碗起身,“没有了。”
那就是说没有什么顾忌了,姜清柔不是很了解岑时家里的那些事情,现在的身份也不方便说太多,以岑时对余梅梅的态度,姜清柔觉得自己不用在这一方面顾虑太多了。
她眸光一闪,还没说话,岑时起身进了屋子里。
姜清柔本来也想跟进去的,但是瞥见他在打电话,就没去听,也没好自己主动进岑时的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趴在桌子上看着手腕上的表打转转了。
岑时出来的时候姜清柔已经在桌子上面打盹了,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岑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好像这样就能把疲惫给驱散了似的,晚会要一直延续到凌晨,一会儿部队里也会放烟花,这样想着,岑时就准备把姜清柔抱到床上去睡一会儿。
手才刚刚搭到了小姑娘的腰上,她就行了,看着睡眼朦胧的姜清柔岑时小声说:“你去睡一会儿,等下跨年了我叫你。”
姜清柔呢喃了一声,把头埋进了岑时的怀里,岑时失笑。
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姜清柔像极了小动物,好像摸一摸就能翘尾巴的那种。
生气的时候还会炸毛,会护着人,刚刚那样子,他只觉得不能再可爱了。
想到这里,岑时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多少年了,这种被护着的滋味。
不过把姜清柔放在自己床上之后,岑时又开始别扭,她刚刚打余梅梅打得那么顺手,以后不会也这样打他吧?
算了,他脸皮厚,打就打吧。
姜清柔一进岑时的被窝就醒了,她仿佛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翘着小嘴埋怨,“岑时,你这床板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
岑时听了之后把床单翻开给她看,一本正经:“木头的。”
说完之后看着姜清柔一脸怨念他才反应过来,“冷吗?给你加被子。”
他说完打开了衣柜,里面除了一个毯子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你就这么点东西吗?”
后面小姑娘的声音清澈,岑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嗯,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
姜清柔“嗯”了一声,又钻进了被窝,闷闷道:“以后咱们在一起了我要准备多两床,我怕冷,怕硬。”
她说完之后丝毫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却在岑时的心里卷起了千层浪,忍不住开始遐想。
参军的前几年,外婆的身体还好着,每年都会寄自己做的衣服和被子过来,后来他辗转很多个部队,有些衣物被子没法带走也就遗失了。后来老人家身体不好,做不了了,就再也没有收到过。
以前不觉得结婚有什么好,自己一个人更自由自在,结婚不过是家里多了一个人,岑时喜欢自己一个人。
可是尝过爱的滋味,他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有多难捱,对于家庭的渴望也在刚刚那一瞬间达到了顶点。
一个有烟火气的家。
他又把毯子加了上去,摸了摸被窝里她温热的小手才出去。
拉开抽屉,岑时拿出一张纸,开始写东西。
余梅梅已经被她送出了军区,招待所也打过招呼只让她睡完今晚,岑时相信她明天就会回去告诉她母亲的。
在他们开始瞎说之前,这封信应该要寄到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