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雪系着安全带,忽然想起京市还有熟人没见,便和许青松说:“对了,咱们来京市好像还没告诉沈哥他们,要不要发个信息问问,约个饭?”
许青松等她安全带一扣好,便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出去,说:“我已经跟沈哥联系过了,他说他和顾老师这两天都是满课没时间,周五晚上有空。”
“那你们约好地点了没有?”柳望雪问,刚刚拍视频的时候见许青松在发信息,想来应该就是那会儿问的,她兴致勃勃道,“要是还没约好,咱们就去大师伯家的庆记吧,我还想再吃一次。”
“巧了,沈哥说顾老师和俩孩子也想吃铜锅涮。”许青松笑说,“那一会儿到地方我再和他们说一下,就约在庆记好了。”
那可太好了,柳望雪心满意足:“想小柚子了。”
“可惜这周末我俩不在陶家村,”许青松说,有点惋惜,“周六沈哥和顾老师带俩孩子回去看油菜花,周一回来。不过我俩也是周一上午的航班回去,时间刚好错过。”
柳望雪闻言也是很遗憾,心想,这次没法跟柚柚一起玩了,暑假期间她肯定是在剧组,再下一次见面恐怕就要等到年底了。
她这么想着也说了出来,许青松听后顺着想了一下便又笑了:“到年底啊,小柚子就会再长一截儿,到时候就是个成熟的宝宝了。”
“嗯对哈哈哈……”柳望雪想,可爱小柚子要慢慢变成帅气小柚子了,将来肯定会和他哥哥景和一样,长成一个迷人小王子。
一路上没有堵车,开了一个半小时进入市郊,之后又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才靠近温泉度假村的入口处。
“这跟溪市的那个度假村一点都不一样啊,”柳望雪望着车窗外看了一路,像是走了一条环山道,不是树林就是草地和溪水,偶尔还能见几只小动物以及一些叫不上来名字的鸟,除了与两辆往外开的车擦肩而过之外,再也没见别的了,“环境是真好,梁锡安开的是私人会所吗?”
“一小部分是私人的,留着平时朋友们聚会用,其他的对外开放。”许青松回答,“我们走的这条路是去西门,东门那边是游客的出入口,那边的设施就和溪市的差不多。”
说话间西门到了,这辆车是梁锡安的,停岗的保安见了都没等车开到近前就将门打开,恭恭敬敬地请进。
随后许青松的手机就响了,是梁锡安打过来的,柳望雪帮他点了接听开公放。
梁锡安:“你到哪儿了?”
许青松说:“刚进门。”
梁锡安:“行,老地方停车,我让小李在那边等你们了。西施他们几个都已经到了,你和絮絮也赶紧过来吧,吃完饭再回房间休息。”
挂了电话后,柳望雪一脸好奇地问许青松:“西施?是我想的那个西施吗?”
许青松打着方向盘左转,车子就驶向了一小片独栋别墅区,入口处是一个小型停车场,车子几乎停满了。他笑说:“是,也不是。他叫施溪,溪水的溪,男的,但是长得很漂亮,所以大家就送他外号‘西施’。”
柳望雪更好奇了:“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的美貌吗?”
许青松点头:“我只能说美得雌雄莫辨,无论你是从欣赏美女的角度还是欣赏美男的角度,都360°无死角。”
“这么夸张!”柳望雪拿着他的手机解锁,“有照片吗?先让我看一眼,真的好好奇哦。”
“没有。”许青松答,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儿,“有个八卦,你要不要听?”
“听听听!”柳望雪让他赶紧说。
车子绕过停车场,沿着别墅区外围的路继续往里开,许青松没吊她胃口,带着笑意开口:“这得从初中那会儿说起,施溪是初一下学期转过来的,就在我和梁锡安隔壁班。”
施溪小学在期间连跳两级,上初一时就比许青松他们小两岁。他那时候个子也小,人长得又漂亮,属于男性的特征在他身上还不明显,就很容易被别人当成小姑娘。
当时隔壁班有两个二世祖,嘴臭人品差,知道施溪是男孩子之后,就找茬欺负他。有次放学后,是许青松和梁锡安值日,俩人走得就比较晚,路过隔壁班,正巧看见施溪被那两个二世祖堵在教室里,就顺手把人救下来了。
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顺路,施溪家就在许青松、梁锡安家对面的小区。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这天之后俩人放学就会等施溪一起走,慢慢地就成了朋友。
初一读完,施溪又跳了一级,直接升初三,后面在高中把高二也跳过了,就这样,比许青松和梁锡安早了两年上大学,考的是央美的油画系。之后又去F国留学读研,读完研后也没留在那儿,就又回国了。他的画在那时候就已经小有名气了,回国后不久,还在许青松舅舅的画廊里办过展,有一幅还被人高价收藏了。
柳望雪听得连连赞叹,表达完对天才的敬仰与赞美之后,她问许青松:“所以,八卦是什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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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松将车开到了别墅区的另一侧,才在一个私人车库前减速。车库旁停着一辆四座的高尔夫球车,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短发的小伙子,许青松认识,就是梁锡安刚刚说的小李。
小李一见着车就从驾驶位上下来,朝这边招手,许青松降下车窗,与他打了个招呼,而后把车往车库里开,里面已经停了好几辆了。
许青松边停车边跟柳望雪说,语气那叫一个乐不可支:“八卦就是梁锡安。那时候施溪虽然跳级了,但我们上下学还是一起的。后来施溪高考那年家里又出了点事,他还到梁锡安那儿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忽然有一天,梁锡安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他觉得自己的性取向好像变了,他好像喜欢上了施溪。”
“啊?”车子停稳了,柳望雪急忙按了一下安全带的卡扣,倾身过去拉住许青松也要解安全带的手,“后来呢?”
许青松不出预料地看到她眼里燃烧的八卦之魂,握着她的手继续笑着说:“后来施溪去上大学了,朝夕都见不到,梁锡安那幻觉一样的喜欢也就没了。到高二下学期又交了女朋友,还一脸万幸地跟我说,要怪只能怪施溪长得太好看了,还好他没弯,不然他爸妈知道了,他两条腿铁定就废了。”
“哦,”柳望雪明白了,“青春期荷尔蒙躁动呗。”又更加好奇了,问:“施溪究竟长得多好看啊?”
“下车吧,一会儿见了你就知道了。”许青松把她拉过来亲了一下。
到后备箱拿行李时,他又给柳望雪打了个预防针,怕她期望太高:“你还记得春节的时候我跟你说的去医院看的那个朋友吗?”
柳望雪点头,年初四那天中午,俩人正发着信息分享各自午饭都在吃什么,聊着聊着许青松就突然说要去医院看个朋友,说是车祸导致的昏迷,在医院躺了一年多,醒了。
柳望雪惊讶道:“是施溪?”
许青松等后备箱合上,锁了车,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揽着柳望雪往外走:“嗯,然后又在医院做了一段时间的复建,不知道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