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姜琳和大师伯庆祺闵的儿子是许青松他们这一辈人里的老大,不过相较于其他人结婚比较晚。孩子也是刚满一周岁,才学会走路,是个特活泼的小姑娘,被爸爸妈妈抱着跟柳望雪认了认,就跌跌撞撞的朝她走过去要抱。
柳望雪本身就很喜欢小孩子,被这么香香软软的小宝贝要抱抱,心都要化了,当即将她抱了起来逗着玩。
姜琳和庆祺闵还有一个女儿,不过这个女儿正在读博,在导师的课题组里忙得不可开交,就没回来。
二师伯家就一个女儿,比柳望雪大两岁,是个单身主义,在一所国际中学里当美术老师,工作轻松又有趣,平时还做做艺考辅导,活得自如又潇洒。陶庆磊在艺考备考的那段时间,许青松还请她抽空帮忙指点过。上个月月底,陶庆磊过来参加中传的三试,也是请她帮忙照看了一下。
三师叔家也是一儿一女,女儿和二师伯家的差不多,不过是不婚主义——只谈恋爱不结婚,儿子是去年年初结的婚,儿媳妇正在坐月子,就没跟着一起过来。
人基本都到齐了,大师伯庆祺闵、二师伯荣维祥和三师叔翟绍云才过来。他们仨都穿着绣着各自名字的厨师服系着围裙,今天的这顿饭就是他们仨掌勺。
许青松再一次领着柳望雪打招呼,周六她和荆禹钧几人去庆记吃饭的事,庆祺闵一回家就听姜琳说了。庆祺闵不知缘由,只以为是许青松办事不周到,于是第二天一早便有了姜琳去给孟老太太送东西的事。
庆祺闵的原话是:“这小子,让老爷子再教教他怎么做人。”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听说许青松挨骂了。
此时见了面,庆祺闵便柳望雪那天和朋友吃的怎么样,店里有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柳望雪自然是十分客气地回答,少不了又再次跟姜琳表达了感谢——送的那些酱料家里都收到了,柳南山和顾雪兰很喜欢。
接着翟绍云三言两语就把许青松“卖”了个干净,说这次带柳望雪回来,许青松特别重视,让大家不能这样这样,也不能那样那样,就连今天的菜都是他提前点好让师伯师叔按着做的等等,直听得柳望雪脸都红透了。
比起这两位,荣维祥就没那么健谈,打过招呼后就是笑容满面地坐着。
又聊了一会儿,庆祺闵看看时间,问孟老爷子是不是该上菜了。孟老爷子便对席慕雅说:“你给老四打个电话,问他到哪儿了。”老四就是小师叔谢卓逸。
席慕雅便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没多久就回来了:“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过机场过来的那段路有点堵,让咱们先开始,不用等他。”
“行,那上菜吧。”孟老爷子发话。
三位师伯师叔便又回厨房去了,还有几道菜需要现炒的。
经理带着服务员端着托盘、推着车,陆陆续续将菜上了,待三位师伯师叔那几道菜炒完端过来,许青松的这个生日席便正式开始。
饭吃到将近一半的时候,谢卓逸才回来到,先将礼物盒子递给许青松,许青松接过去道谢,转身一看后面的小沙发上,都快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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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完后不久,经理又带着几个服务员将一个三层的大蛋糕推了进来。
这个生日蛋糕是贝贝和康康去订的,这俩机灵鬼还让店里做了一男一女两个翻糖小人儿站在顶端,要不是蛋糕上面明晃晃的“生日快乐”四个大字,乍一看就跟婚礼蛋糕似的。
贝贝说:“今天是哥第一次带嫂子回家,又是哥过生日,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康康说:“所以哥和嫂子都是今天这场生日宴的主角,我俩也是想借此祝你们早日修成正果。”
贝贝又加一句:“想喝喜酒。”
康康也加:“想吃喜糖。”
糯糯没听懂,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递给康康:“小舅舅,我有糖呀,给你吃。”
朗朗和然然见了纷纷问他还有没有:“也给我一个。”
一旁姜琳怀里的小孙女见了,立即朝糯糯伸着手,嘴里“啊啊糖”,也想吃。
柳望雪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呢,就被这几个小家伙打断了,满屋子的人一起笑哈哈。但她依然能感觉到,他们看她和许青松的眼神,都带着那种“好事将近”的期待。
唱完生日歌,许青松对着蛋糕许愿,嘴上说着对大家的祝福,实则在心里偷偷许下另一个愿望,希望柳望雪可以快点答应嫁给他。
吹完蜡烛切蛋糕,贝贝和康康又开始起哄,让许青松和柳望雪一起切:“你俩都是今天的主角,这第一刀必须得一起切。”
双胞胎这么一说,周围的长辈们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催。
许青松看了柳望雪一眼,见她一脸笑盈盈的,没有丝毫反对或抗拒的神色,便把刀柄塞到了她手里,然后握着她的手,切下了第一刀。
许青松简直心花怒放,笑得别提多灿烂了,觉得从小到大真是没白疼这对双胞胎!心想,这搞得,跟订婚仪式似的,嘿嘿。
柳望雪此时也是这么想的,心说,不是过生日吗?怎么搞得跟订婚仪式似的?有点被推着走的感觉,不过总归不是真的,也不讨厌,哈哈。
蛋糕就当是饭后甜点吃了,尤其是几个孩子,吃得最欢。同样欢乐的还有许爷爷,孙子的生日蛋糕,他肯定要吃,谁也不能拦着他,只是少不了被许奶奶严肃的目光盯着。
吃吃喝喝聊着天,时间也就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都十点半了。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基本都有的忙,便各自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孟婉清喊服务员拿几个大点的袋子过来,给许青松把堆在小沙发上的那些礼物装起来,方便带去车上。
三个小孩子帮着一起装,糯糯最喜欢礼物了,也特别喜欢拆礼物,就问许青松:“舅舅,你需要帮忙吗?”
许青松反问:“帮什么忙呀?”
糯糯回答说:“拆礼物呀,拆礼物很累的,舅舅,你需要我帮你吗?”
许青松把最后一个装进柳望雪撑着的袋子里,很夸张地对糯糯说:“那可太好了!一会儿回去了,糯糯去舅舅家里给舅舅帮忙好不好?”
朗朗和然然也举手:“叔叔,我也去帮忙!”心里想的是要去叔叔家玩,周日晚上就想去的,但是那天课外作业没做完,爸爸妈妈不让去,今天作业做完了,一定要去玩。
“好!”许青松都答应着。
然而回去之后,这仨没一个能过来的。糯糯果不其然在路上睡着了,朗朗和然然也困得不行。
许青松便把礼物都放在了沙发旁边,说等后天从度假村回来,让他们仨放学后过来玩的时候再拆。都答应了小朋友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柳望雪准备卸妆洗澡,就将首饰一一取下,摘下玉镯时想起有个问题还没问,便朝卧室门喊了一声许青松。
许青松正抱着从阳台上收下的衣服进来:“亲爱的,你喊我?”
柳望雪坐在梳妆台前,透过玉镯圈出的圆看他:“有个问题想问你。”
许青松把衣服一件件往衣柜里挂:“嗯,你问。”
柳望雪说:“下午奶奶看见我戴这个镯子,神态好像有点不对劲,是不是这个镯子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啊?”
许青松已经对她的敏锐习以为常了,听见这个问题有种毫不意外的感觉,走过来往梳妆台一靠,眼神里带着引诱:“想知道?”
柳望雪挑眉:“开出你的条件。”
许青松凑近她,摊开一只手:“先把生日礼物给我。”
柳望雪把镯子放进绒布盒子里,目露失望:“咦,我还以为你要说鸳鸯浴。”
许青松朗声笑着抱住她:“浴缸现在还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