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乎是沉默着吃完了饭,俩人一起收拾了碗筷,将锅一起放进洗碗机里,又把灶台和流理台擦洗一遍。
阳台上的洗衣机又完成了一轮工作,俩人去把衣服晾起来,将剩下的那些丢进去接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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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松问柳望雪:“是现在出去吗,还是再休息一会儿?”
柳望雪抬眸看看沙发墙上的挂钟,刚过十点半,商场正好已经开门了:“要不现在出去?我正好也想逛一逛。”
“行。”许青松就搂着她回卧室换衣服。
柳望雪站在柜门前把要穿的衣服一一取下来,转头就见许青松已经把上衣脱掉了。她便站着不动欣赏了起来,嘴上还要问:“你不避一下吗?”
许青松正伸手去拿保暖的打底,闻言扭头看着她笑:“你要避一下?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说完又提醒她:“还是开着灯做的,哪哪儿没看过啊。”
“嗯,有道理。”柳望雪点头,遂在许青松的注视下一颗颗地给自己解扣子,然后随手把上衣往床尾一扔,瞟了一眼他下三路,也提醒他,“你控制一下。”
她不提醒还好,一提醒,许青松直接不控制了,两步跨过来将她抱住后转了半圈压在床上,手按在她肋下:“成心撩我。”
柳望雪手扶在他大臂上,捏捏肌肉,开口吐槽:“你不要倒打一耙,是你先开始的好不好?还有,我真是搞不懂你,以前无论我怎么撩你都能不动如山,现在怎么回事,一点就着?”
许青松如实回答:“以前那是条件不允许,现在嘛,天时地利人和。”他可不得抓紧机会和时间嘛。
他说着就要吻下去,柳望雪转头看了看窗户,白纱帘织得很密实,只透光不走光,否则他俩也不会直接就换衣服了。但再怎么密实,现在也是大白天的,还让她有一种门户大开的感觉,很不舒服。
她推着许青松的肩膀躲:“一会儿还要出门呢。”
许青松不听,追不到她的唇,就沿着侧脸往下吻,手绕到她后背轻轻一抠就把钩扣给解开了。
柳望雪抿着唇轻“哼”一声,手上又使了点劲儿推他:“晚上,等晚上,好不好?”
她不愿意,许青松自然不会强迫她,便在她胸口起伏处亲了亲,又含在口中轻轻咬了一下,感受到她浑身过电般的战栗后,才松开。
柳望雪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脑子里刹那间闪过一件事,转身面对着许青松。
许青松还在她颈间逡巡,随着她的动作抬起脸:“怎么了?”
柳望雪说:“我要跟你商量件事,你确实有尚待改进的地方。”
许青松笑,虚心求教:“比如?”
柳望雪抓住他不老实的手,说:“就是以后你做的时候不要使那么大的劲儿,收着点力气,我怕万一套子破了,我可不想再次意外怀孕。”
许青松听前半句时以为她是怕疼,还紧张了一下,正在反思昨天晚上会不会也弄疼她了,然而再听后半句,他一下子笑出了声,觉得套子怎么可能会破?那他得使多大的劲儿?
柳望雪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很严肃的!”
以前不是吃药就是用套,她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套子破了才导致的意外怀孕,她绝对不能重蹈覆辙。更何况,未来两年她肯定是要以工作为中心的,即便打算要孩子,也得等手上这两个剧本拍完再说。
她这么一严肃,许青松也瞬间想到了关键,搂着她亲了亲:“好,答应你。”
柳望雪便又问他:“昨天你摘掉的时候注意了没有?没破吧?”若是破了她得赶紧去买药吃。
“没有,”许青松搂紧她,回忆着,“真的没有,两个都好好的。”
柳望雪这就放心了,跟他强调:“你答应我的,你得信守承诺。”
许青松点头:“我保证。”
柳望雪又说:“以后买这种东西要先看生产日期,买最新鲜的。”
许青松被她的形容逗笑:“行,买最新鲜的!”而后问:“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了。”柳望雪摇头,坐了起来,背对着他,“帮我扣上,谁解的谁扣。”紧跟着又强调一句:“不许耍流氓。”
“好——”许青松拖长了带着笑意的声调,帮她把钩扣扣好,然后借口帮忙调整形状耍了一点点流氓。
俩人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柳望雪看到从他家带过来的按摩仪:“这个别忘了拿了,是送到昨天我们购物的那家店吗?”
“对,”许青松点头,等她换好鞋了,便把大衣撑开,让她穿上。
外面天晴得那么好,手机里天气预报显示有十多度呢,肯定不冷,俩人去的地方又是室内,就都没打算穿羽绒服。
柳望雪这件大衣也是之前顾雪兰买的藕荷色绣着玉兰图案的,和许青松这件是一模一样的版型,他俩一直都是当情侣装穿的。
许青松帮她把大衣穿好,视线落在按摩仪旁边的手提袋上:“对了,我爸妈他们给你的见面礼,你还没有拆开看看呢。”
柳望雪便把手提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深灰色的绒布盒子。
“首饰啊,”许青松一眼便猜到了,评价道,“真没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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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雪当即给了他一胳膊肘:“说什么呢!”
许青松从后面抱着她:“实话实说嘛!”
柳望雪谴责他:“那也不行!”
许青松笑:“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柳望雪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整套的,珍珠的耳环、项链和戒指,光凭色泽判断,就知道绝对是上品。
“哇!”许青松惊讶了一声。
“怎么了?”柳望雪问。
“我收回刚刚那句没新意,”许青松说,将她转过来正面打量,“我妈眼光就是好,这套真的很衬你,戴上试试?”
柳望雪还在想这套会不会太贵重了,她就是跟许青松回家吃了个便饭,就收这么贵重的见面礼,是不是不太合适,而许青松已经上手拿着项链要帮她戴了。
又转念一想,一套珍珠首饰对许青松他们家来说可能也不算什么,而这或许也代表他们喜欢她也认可她,那她就应该大大方方地收下。
许青松已经帮她把项链戴好了,拉着她去旁边穿衣镜前看:“怎么样?是不是你戴起来特别好看?”
正好柳望雪没戴饰品,她里面的羊绒衫是偏黑灰色的,大衣是藕荷色的,上面绣的玉兰是从花蒂处的淡紫过度到中间的浅粉再到花瓣边缘的珍珠白,项链一戴上去,颇有点相映成辉的意味。
柳望雪看着特别喜欢,抬手摸了摸:“嗯,好看!”
许青松又拿起了耳环:“也戴上?”
耳环的设计也很简单,耳钉处一颗小珍珠,下面坠着一颗稍微大点儿的,戴在柳望雪的耳朵上,衬得那处的皮肤又增添了几分光泽。许青松都没忍住,低头亲了亲。
二人相携下楼,开车先将按摩仪送去检修,而后又去了另外一家更大的商场,那边连着步行街,离许青松的姥爷家也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