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松便一手揽着她一手去挠她痒痒,让她躲都躲不开,只能连声求饶。
闹了一会儿,俩人相携下楼,楼下许崇林正和许爷爷坐在阳台摆着象棋,还没开始下。
许奶奶和孟婉清坐在一旁准备观战,见他俩下来了,就招呼他俩过去看。
孟婉清说:“快来,絮絮,来欣赏一下儿子是如何被父亲全方位碾压的。”
许崇林一听,摆棋子的力道都大了点:“你怎么能这样呢?还没开始呢,就长我爸的志气灭我的威风。”
许奶奶瞟了他一眼:“你媳妇儿又没说错,你自己掰着手指头数数,从小到大,你赢过你爸几回?”
许爷爷一脸得意地捋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今天絮絮在,为了不让你输得太难看,我让你一马一炮。”
“爸,你这是羞辱,”许崇林嘴上义愤填膺,手却诚实地把对面红子中的一马一炮拿走了,“绝对是羞辱!”
孟婉清笑他:“是羞辱你别答应啊!”
柳望雪被许青松拉着在另一边坐下,手里被许奶奶塞了只剥好的橘子,她道谢后掰了一半给许青松,和大家一起乐不可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许爷爷忽然问柳望雪:“絮絮会下象棋吗?”
柳望雪赶忙把嘴里的那瓣橘子咽下去,回答说:“会一点,但是下得不好。”象棋和围棋她都会,确实下得不好,因为这都是为了写剧本才去学的,她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钻研。
许爷爷一听就高兴,立即招手让她往桌前坐坐:“来来,这一局你来下。”说着还把棋盘往正对她的方向移了移。
柳望雪连连摆手:“爷爷,我不行的,我真的只会一点皮毛。”
许崇林把刚刚拿走的一马一炮放了回去,也很有兴致地招呼柳望雪:“下着玩儿嘛,不用紧张,叔叔先让你一马一炮。”说着把自己这方的一马一炮拿掉了。
许奶奶又剥了个橘子,分了一半给孟婉清,嘲笑许崇林:“我看你是下不过老子,就想在孩子身上找存在感。”
许崇林接过孟婉清递给他的四分之一个橘子:“妈,我可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诋毁我呢?”
许奶奶笑着哼了一声,对柳望雪说:“絮絮,别怕,跟他下!”
孟婉清和许爷爷也开口让柳望雪下,许青松便站起来连椅子带人端起来往前挪了挪靠近桌沿,趁机耳语:“放心,有我爷爷在,你稳赢。”
不是,这是输赢的问题吗?柳望雪扭脸看他。
许青松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四位长辈也劝她,玩一局而已。
柳望雪便做了个深呼吸,问许崇林:“叔叔,您先走还是我先走?”
许崇林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
这咋走哇?柳望雪看了眼棋盘,伸手把一颗“卒”往前推了一步。
象棋的规则很简单,但是下起来却很费脑子,菜鸟和高手对决,不消片刻便会被杀的片甲不留。
柳望雪觉得她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败,完全是因为许崇林在放水,放的还不止一点两点。
最后,许崇林的黑子把柳望雪的红子逼入绝境,护在“将”旁边的“士”、“相”、“马”好像无论怎么走都会被对方吃掉继而被将军。柳望雪苦思冥想,毫无破解之法。
正当她打算认输时,许爷爷却出声了,提醒她:“絮絮,车。”
许崇林立即道;“爸,观棋不语,观棋不语!”
许奶奶、孟婉清和许青松轻笑出声。
“车”?柳望雪刚想说没有“车”啊,视线一抬,便看到了对方阵营里的红“车”,恍然大悟。她一直被许崇林牵着鼻子走,只关注己方,都忘了看一看对面的情形。
柳望雪便伸手移动红“车”吃掉了黑“相”:“将军!”
然而她也就辉煌了这么一下,最后被许崇林杀得只剩下孤零零的“将”,输了,同时感觉自己死了好多脑细胞。
这一局下完就没有再接着来,大家就坐着闲聊了会儿天。
柳望雪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看到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了。
许青松此时也从阳台走了过来,顺手拿起沙发上柳望雪的羽绒服,作势帮她穿上。柳望雪没让,问他:“干嘛呀?要出去?”
许青松便把羽绒服披在她肩上:“嗯,回家。”
柳望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家?”这儿不就是你家吗?她想。
紧接着,四位长辈也过来了。
许奶奶刚刚回房间把旧的按摩仪拿出来了,包装盒她都没丢,孟婉清帮着装好了,递给许青松,让他抽空送回店里检查检查是什么毛病。
许青松接过来,牵着柳望雪的手往玄关走:“爸妈爷爷奶奶,那我俩就回去了。”
许爷爷问:“你和絮絮明天中午过来吃饭吗?”
许青松把按摩仪先放在鞋柜上,边打开柜门取鞋子边回答:“不过来了吧,晚上得去姥姥家,还要去买点东西,可能来不及。”
许奶奶说:“行,那你明天带絮絮去吃个好一点的馆子。”
许青松点头应好。
孟婉清见柳望雪的羽绒服还是披在肩上的,就嘱咐她穿好:“晚上外面冷,别冻着。”
柳望雪答应着,便先把羽绒服穿好再去换鞋。
许崇林又嘱咐许青松:“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待柳望雪和许青松都换好了鞋,四位长辈又叮嘱了好几句,都是让柳望雪吃好玩好,让许青松好好待她。
俩人一一应过后,便跟四位长辈道别,四位长辈送他俩出门,又看着他俩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开始下行,柳望雪觉得自己才回过神:“这就,走了?”
许青松弯腰凑近,笑吟吟地问她:“没待够啊?要不我们再上去?”
柳望雪推开他,颊边的小酒窝露出来:“不是,我是想问,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回家是回的哪个家啊?”
许青松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