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把港口Mafia在东京的一些事情交给她处理,美名曰就近原则。
看在工资卡多了个零的份上,竹泉知雀忍了。
自上次的升职庆贺电话之后,太宰治再没联系过她。
倒是竹泉知雀留在横滨的下属哭唧唧发消息说太宰先生最近好喜欢为难人,他之前明明都会放过竹泉大人你的人的,现在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
竹泉知雀:没有哇。(摸不着头脑。jpg)
她敏感纤细又脆弱的挚友,她哪里触了你的霉头?
“或许是太宰君单方面冷战。”连森鸥外都特意过来八卦,竹泉知雀如实说,“我最近忙得飞起,等事情告一段落再去哄哄他。”
“恐怕不是这样。”森鸥外的声音含笑,脸上却一丝笑容也无,只是隔着两座城市的距离竹泉知雀看不见,“太宰君大概是不想连累竹泉君。”
连累?竹泉知雀不懂。
她离开横滨太久,被许多人许多事蒙在鼓里,因此久久无法理解森鸥外的下一句话。
“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叛逃港口Mafia。”
Lupin酒吧三人组,全体叛离。
“竹泉君。”森鸥外语气森然,“东京的人手交给你,务必全力捉拿叛徒。”
竹泉知雀恍恍惚惚地挂断电话。
她想了很多,回忆起一幕又一幕Lupin四个人的快乐时光。
“我被他们三个排挤了。”竹泉知雀语气沉重,“他们建了三个人的小群,没有拉我。”
叛徒!
竹泉知雀抄起手机,打给活跃在东京的港口Mafia成员。
“原五大干部之一太宰治、情报组坂口安吾及普通成员织田作之助叛变。”
她下令:“堵死横滨到东京的一切道路,港口、机场、车站全部派人排查,一旦他们逃往东京,不惜一切代价捉拿!”
“是,竹泉大人!”
竹泉知雀抓起一件黑风衣披在肩上,匆匆和下属汇合。
她亲自主持捉拿工作,宛如严苛的机器,效率之高令下属冷汗连连。
“我听闻竹泉大人与太宰先生一向交好。”下属A小声说,“真是一点过往情面都不留啊。”
“横滨的中也先生还不是一样。”下属B道,“中也先生的车被太宰先生炸了,气得他满横滨抓人,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越是关系好才越要下狠手。”下属C肯定地说,“竹泉大人和中也先生都忠于森先生,现在正是考验忠诚的时候。”
东京的人手不是竹泉知雀的下属,只是由这位港口Mafia高层调动指挥,他们是森鸥外的直系部下。
竹泉知雀在这场捉拿行动中的每个表现都被秘密上报给森鸥外。
她的手机早早被入侵严查,查明结果显示她与太宰治上一次联系还是在他升职干部的那一天,之后再无联络。
竹泉知雀在港口、机场和车站奔波了三天,中原中也和黑蜥蜴在横滨一无所获,但守在横滨出入口的港口Mafia成员也未曾在出城的人中看见那三个人。
“太宰君大概率仍藏匿在横滨。”森鸥外打来电话说,“坂口安吾是异能特务科卧底在港口Mafia的潜入搜查官,有异能特务科庇佑,怕是找不到了。”
异能特务科是横滨三刻构想中的另一股势力,这样一来,太宰治逃往东京的概率很低。
森鸥外也认为他会留在横滨。
“辛苦你了竹泉君。”森鸥外宽慰道,他并不希望与这位优秀下属产生隔阂,“你接下来还是继续卧底任务。”
“我知道了。”竹泉知雀疲倦地按了按眼角,“有消息请第一个通知我。”
“中也君说了一样的话。”森鸥外失笑,“回去休息吧。”
竹泉知雀挂断电话,遣散下属,一个人慢吞吞回家。
三天三夜没合眼,她只想回公寓倒头就睡。
竹泉知雀站在门口,她掏了掏口袋,没摸到钥匙。
黑发少女蹲下身,她抬起发财树的花盆,去摸花盆底下的铁丝。
摸了一空。
“小偷进屋连撬门的铁丝都要拿主人家的,是不是过分了点?”竹泉知雀蹲着自言自语。
“一无所有的可怜小偷,都沦落到撬锁的铁丝也是偷来的地步了,知雀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吧?”
驼色的风衣下摆轻轻扫过竹泉知雀的膝盖。
公寓门打开,竹泉知雀守了三天三夜没抓到的目标倚靠在公寓门框边,委屈巴巴地讨饶。
“行行好。”太宰治学着她蹲下身,像被装在纸盒里的流浪猫,爪子扒在纸盒边沿。
他柔软冰凉的黑色碎发蹭过竹泉知雀的额头,撒娇地说:“收留我,把我养在家里吧。”
宰,碰瓷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