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你希望他哭?”
“说不希望是不可能的。”竹泉知雀控诉道,“他连狡辩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实施绑架,之前还学斯托卡偷偷跟踪,把奇怪的绳术运用到我身上,偷吃我的玉子烧,给我喝他杯子里的残茶,十分十分可恶,过分!”
前面的控诉还算正常,听到后面伏黑甚尔露出古怪的表情,介于想笑和嫌弃之间。
搞什么,堂堂五条家的大少爷,小学鸡式追人?
喜欢女孩子的做法是欺负她,想得到关注于是付诸暴力,这种人还想有老婆?
没门。
“想让他哭还不容易?”伏黑甚尔怂恿竹泉知雀,“赶在五条悟回来之前,我和你连手足够拆了五条家。”
贴在房间的咒符具有警示的效果,但正如伏黑甚尔穿过五条家的结界而不惊动任何人一样,零咒力不会触发任何警报。
从五条悟赶去禅院家看热闹,到禅院家受不了被他嘲笑把人赶回来,中间的时间足够伏黑甚尔和竹泉知雀对五条家祖宅痛下杀手。
竹泉知雀:一夜之间禅院家与五条家齐齐被拆,最大得利者竟是加茂家?
御三家之间的龌龊从何而来?加茂,以低调制胜,不战而屈人之兵。加茂家家主宣布:从此再无御三家,唯存御一家,我,加茂,承蒙厚爱,原地登基。
一瞬间各种新闻标题在竹泉知雀脑海中齐飞,她文思泉涌。
“五条君可不会因为自家老家被拆而哇哇大哭。”竹泉知雀艰难地忍住了诱惑,“他对咒术高专感情绝对比老家深,而咒术高专炸了他不会哭,他只会哈哈大笑。”
炸学校谁不笑啊!
以五条悟的好斗,咒术高专教学楼重建案件的嫌疑人除了他没有别人,夏油杰充其量是从犯,主谋钉死在五条悟身上。
同样是御三家的家主继承人,五条悟怎么就不能向禅院直哉学学?竹泉知雀有一万种方式让禅院直哉哭得背过气,眼睛肿得像西红柿。
像今晚,禅院直哉崇拜的甚尔君拆了他家,够他哭上一整年,日后每一个深夜,他睡到一半垂死梦中惊坐起,边哭边喊:多西爹!
五条家被拆,笑得最大声的那个人恐怕就是五条悟,他:正好全部重建,修什么日式和风小院,给我改建成网吧。
伏黑甚尔的提议虽然被竹泉知雀否决,却给了她灵感。
“我知道了。”黑发少女笃定道,“让五条君哭的方法。”
这是报复,是复仇,是她的还礼,是五条悟绑架她要付出的代价!
“他的房间在那里。”竹泉知雀指向距离封印室最近的一扇门。
“他全部的喜久福储备都在房里。”
桀桀桀,忏悔吧,痛苦吧,绝望吧,哭泣吧!
她要狠狠夺走五条悟最重要的事物,叫他惊愕不已,措手不及。
五条君,这便是招惹她的后果!
片刻之后,伏黑甚尔抱着竹泉知雀,竹泉知雀抱着满满一袋子喜久福,两人离开五条家,扬长而去。
他们离开结界不过半分钟,一道身影瞬移回到小院。
五条悟长长地打了个呵欠,脸上笑意未散。
他在禅院家看了好大一场热闹。
伏黑甚尔说拆家就拆家,除了茅厕尚且完好,住人的建筑物四分五裂,禅院直哉在嫡子的院落里无能狂怒,一副被偶像伤透心的猪猪模样。
五条悟大摇大摆走过去,被愤怒的禅院直哉追着狂咬。
禅院直哉:打是打不过的,还不准我练练口才?
五条悟从前不屑于和禅院直哉说话,一句“你很弱耶”够把他气到脑袋喷火,但托竹泉知雀的福,他恶补了一番禅院笑话。
不安好心的鸡掰猫随便挑了两个笑话讲。
禅院直哉:“闭嘴闭嘴!是谁!是谁天天变着花样编排禅院家?不要被我抓到!”
区区禅院家,一个笑话足以破防。
五条悟收获了莫大的快乐,他将功劳全部算在竹泉知雀身上,心情大好。
“要不要奖励她一下呢?”他自言自语,“手脚被捆着睡觉很难受吧?如果和我在一个房间,也不是不可以让她放松一会儿。”
他也太好心了,舍己为人,值得她感恩戴德的一句谢谢。
走进小院,五条悟径直往关押竹泉知雀的房间走。
他噙着笑意走到门口,正欲伸手拉门。
门框上极细的裂痕映在五条悟蔚蓝的瞳孔中。
六眼忠实地勾勒出裂痕的走向,最强无与伦比的头脑自动模拟出外来蛮力强行开门的受力图。
五条悟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来救也不要紧。”他声音很轻,诱哄似的语气,“知雀是个乖孩子,应该知道好好拒绝别人,听话地等我回来。”
“只要人还在房间里,我就原谅你。”
五条悟慢慢拉开门,先是缓慢的力道,当门缝露出拇指宽度的时候,他按在门扉上的力道猛然变大,推拉门轰地怼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房间内的烛火因开门扬起的巨风猝然熄灭了几盏,屋内骤然昏暗。
昏暗中,解开的绳索散落一地。
此刻的小悟还不知道自己连人带喜久福一起没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