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命吗？

“云轻，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霍惊羽用力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声音喑哑道，“你不必自责，不怪你，英雄能够葬身沙场，这是我霍惊羽的荣耀。”

水云轻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霍惊羽低下头，声音很轻：“有些话，活着的时候一直没能对你说出口，那年武林大会上，我没说出口的话是……我很喜欢你，每次见到你，我也感觉到了很欢喜。”

她听不到，没关系，他可以一直说下去。

然而，让夜挽澜也不由一惊的是，水云轻竟然像是有所感应了一般，头慢慢地朝着霍惊羽所在的方位转了过来。

她的唇动了动，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叫出了一个藏在心中许久许久的名字：“惊……羽……”

“云轻？！”霍惊羽猛地抬起头。

容祈瞳孔一缩：“雪青小姐，云轻宫主说什么了？”

在这之前，水云轻只叫过一个名字，那就是永宁公主的闺名。

苏雪青的神情一震：“云轻宫主在说，惊羽？”

这个名讳一出，容祈也不由震动。

神策统帅霍惊羽！

莫非，是因为夜挽澜所受的伤是神威枪造成的，以此触动了水云轻？

晏听风也想到了这一点，漂亮的凤眼微微地眯起来。

“是我，云轻！”霍惊羽的声音激动了起来，“是我，云轻，你能看得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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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渊和花映月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

霍惊羽无法被看见，竟然也能够让水云轻感知到？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水云轻唤了这一声“惊羽”后，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脸上无悲无喜，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晏兄。”容祈将晏听风拉到一旁。

晏听风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夜挽澜：“怎么了？有了新的头绪？”

“楼主，前段时间，太上长老便说霍帅的命星升起，但因为星盘交错复杂，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容祈沉吟片刻，“那么我们不妨假设霍帅当真会复活，那么他一定可以唤醒云轻宫主。”

听到这番话，晏听风却并未作答，而是静静地负手而立。

很长很长一段沉默之后，他才用很轻的声音问：“可能性有多高？”

这一次轮到容祈沉默了：“……大概接近于零。”

“大概接近于零，那么就是基本不可能发生的。”晏听风嗯了一声，也并未露出任何失望的表情，“我去照看小挽。”

容祈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叹气。

他只希望，上天能对这个男人好一点。

**

因为还有要事，苏雪青不得不提前离开，返回苏家。

而她还没有进苏家的门，就被苏凝香带人堵住了。

“苏雪青，刚回到苏家还没几天，就开始无视家规了？”苏凝香冷冷地问，“你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核心子弟开会没有来？”

被大长老训斥了一顿，苏凝香心中的气不小，她一直等着抓苏雪青的错误。

苏雪青懒得和苏凝香说半个字的废话，抬脚就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苏凝香声音更冷，“你既然为苏家人，那就要遵守苏家家规，说，今天缺席会议到底去干什么去了？”

两个护卫拦住了苏雪青的去路，她终是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你真的就那么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但若是你勾结其他人意图对苏家不利，我就必须要知道。”苏凝香的眼眸眯起，“既然你不说——”

“好，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苏雪青打断了她的话，“我缺席会议是因为我去找云轻宫主学习医术去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