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一趟累得慌,还挂念着我。”林微兰笑,“这次考古之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有。”夜挽澜隐去了她遇到的危险,只挑好事说,“教授们带着我发现了几样文物,都已经送到文物局考古中心去了,择日就会在云京博物馆进行展出。”
“这是好事情啊。”林微兰也十分高兴,“阿澜快坐,马上开饭了。”
夜挽澜坐下:“姑姑好点了么?”
“腿部还需要疗养一段时间,其他都好了。”林微兰握着她的手,“幸好有你。”
“表妹呢?”
“沁沁今天去上补习班了,前阵子她落下了不少学习。”
夜挽澜颔首:“我最近空出了一些时间,可以帮着表妹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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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事事麻烦你,你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林微兰叹气,“我还在想,我怎么什么都帮不到你捏。”
“奶奶,还真有一个忙需要您帮,我想参加国际绘画大赛。”夜挽澜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您帮我找一位导师?”
林微兰讶异:“怎么还想起这个了?”
国际绘画大赛已经举办了好几届,如果是新人,则需要有一位导师引荐才能够参加,否则没有参赛资格。
“因为第一名可以在环球中心进行展览拍卖。”夜挽澜笑了笑,“我想试试掐丝珐琅画。”
掐丝珐琅,神州传统工艺品,是用柔软的扁铜丝,掐成不同形状的花纹,再焊在载具上,最后用珐琅质的色釉填充其间。
这种技艺多被用在器皿的制作上,后来又衍生出了掐丝珐琅画。
神州的历史上,掐丝珐琅画最早诞生于雍朝时期,熙朝式微,又在宁朝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世界上最大的一副掐丝珐琅画,此刻在环球中心的博物馆里保存着。
“掐丝珐琅画……”林微兰喃喃。
很久很久之前的技艺,现如今只有很小的一部分非遗传承人才会。
而这部分非遗传承人都在千年古都凤元,凤元又与江城一个南一个北,夜挽澜可从未去过。
林微兰陷入了沉思之中。
“妈,事情就由我来办吧。”林握瑜听见了,转着轮椅过来,“既然阿澜想参加,那我就来帮阿澜找导师。”
“那就麻烦姑姑了。”夜挽澜道谢。
“不麻烦,刚好去要个人情。”林握瑜说,“我这就去联系。”
“奶奶。”等林握瑜离开后,夜挽澜忽然说,“林十鸢估计已经盯上我开始查我了。”
林微兰的手一抖,眼神锐利了起来:“怎么回事?”
“薛教授去给他们局长送文物的时候,林十鸢刚好在。”夜挽澜轻描淡写道,“所以她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绝对要查。”
高手过招,往往在双方不露面的时候,就已经交手数次了。
真正的运筹帷幄者,是在千里之外下棋,还能把敌人杀一个片甲不留。
“阿澜,那你要小心了。”林微兰神情微凝,“我离开林家太早,当时她还没有出生,但从我拿到的情报来看,她的天赋不亚于天音坊最后一任掌门人。”
“我知道。”夜挽澜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无意与任何人为敌,但我会保护好奶奶你们。”
谁动她的亲人朋友,那就只能是她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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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的时候,林夫人却裹上了大衣围巾,离开了林家。
她来到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忍不住道:“你找我干什么?”
面前的人转过身来,是白景学。
“你不去看你在少管所的儿子,怎么想到找我?”林夫人有些警惕,“我告诉你,你别想拉我下水。”
“二嫂,此言差矣,禽择良木而栖,人这一生总要做出正确的选择,以后才不会后悔。”白景学微微一笑,“你说我当时要是没有和握瑜离婚,能成为港城安家的女婿么?”
林夫人的神色微微一动。
明眼人都能看出白景学不过是安家的赘婿而已,可即便是他这个赘婿,生活也要远远超出小门小户,岂能不心动?
“好。”林夫人咬了咬牙,“你想让我干什么?”
“二嫂不用这么视死如归,是一件小事情。”白景学淡淡道,“只是让你帮我收集几根那个姓夜的小丫头的头发而已,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希望能拿到她的血液。”
林夫人皱眉:“你们要给她和谁做亲子鉴定?”
“结果还没出来,我也不敢妄下结论。”白景学将一个信封推上前,“这是定金,等事成之后,我和安小姐还会好好报答二嫂的。”
林夫人捏着信封,心里却还是犹豫不已。
夜挽澜可不好惹。
“这是安眠药,二嫂只需要随便动动手脚即可。”白景学又拿出了一个药瓶。
倘若夜挽澜和港城康家主母祝清弦真的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