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
刚被大伯哥喷成鹌鹑,又撞到公爹枪口上,夏以蓝开始腿肚子打颤。
“我什么我”?
儿媳妇腿肚子“突突”跳,老爷子全当没看见:“夏以蓝同志,我觉得你今天的表现,才是真正给老关家丢脸了”。
“工作不分贵贱,行业不分尊卑,每一种职业都值得被尊重,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还有脸当人民教师”?
“你思想如此不端正,我真担心莘莘学子们被你教到高粱地里去热死”!
对夏以蓝这个清高傲慢的儿媳妇,老爷子一开始是没看上眼的。
怎奈儿子不知道怎么被她迷住了,宁可打光棍也要非她不娶,他当老子的也不能强行棒打鸳鸯。
谁知道,儿子娶了她,仕途上一直止步不前。
磨蹭到快五十了,还是个市教育局局长,还带“副’字。
老爷子不是没想过要提携这“带副字”的儿子一下,可一想起他占着老关家这么好的资源不上进,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便作罢了。
“家有贤妻旺三代,胜过良田千万顷”,老爷子虽然不迷信,但对这句古话深信不疑。
并且,他从几个儿媳妇身上,深切感受到了世上真有旺夫一说。
他的长子自从娶了媳妇,仕途那是“蹭蹭”地,一步赶一步地往上窜,摁都摁不住。
而这三儿子自从娶了媳妇,虽然不能说江河日下吧,但也没一点进步。
快五十了还是副局级,老爷子说起来都不知道脸往哪儿搁。
“爸,我错了,您原谅我吧”。
被老爷子当着众人好一顿呲嗒,夏以蓝都快崩溃了。
她如坐针毡,整个人就像泡在酸涩的浆液中,黏糊糊的连口鼻都要堵住了。
这“土坷垃”怎么还不走?
夏以蓝巴不得冷千樾立马滚蛋。
“土坷垃”不走,她就得被架在火上烤,想走又不敢说。
夏以蓝感觉客厅里好热,自己都快窒息了。
“土坷垃”可不管夏教授感觉如何,有干爸干妈霸气护女,有老爷子给自己撑腰,她想再享受会儿这难得的亲情。
还有,她想看看,到底谁先绷不住?
“土坷垃”想享受亲情,老爷子巴不得她在这多待会儿。
“小樾儿,你想没想过上大学”?
干孙女被儿媳妇说成文盲,老爷子不仅差点气晕,还心疼地不行。
现在已经恢复高考了,干孙女是高中生,凭她这小脑瓜复习一下考个大学应该没问题。
“爷爷,您想让我上大学?好呀,那我明年就考个给您玩玩”。
不就是考个大学吗?
去不了京大啥的,考个安西交大,冷千樾觉得,对她来说是瞎子擤鼻涕把攥着的事。
“呵呵,小樾儿,怎么能考个玩玩,考上了就要去上嘛”。
老爷子被干孙女的顽皮幽默逗乐了。
“爷爷,你忘了,我有两个小不点要照顾,去上学了,谁来照顾他们”?
“还有,我去上大学,我的兵哥哥咋办,那我们不是要经常分开”?
“我可以参加考试,拿张录取通知书回来给您玩玩,顺便让别人看看,您孙女是不是文盲”。
冷千樾瞥了一眼夏教授,眼神笃定,成竹在胸。
夏以蓝:“......”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你就吹吧,别吹上天挂在云彩上下不来。
关儒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