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依旧是老老实实听着,连连点头称是。
后半夜,贺宗明才重新回到挽月身边,挽月脸上上了药,已经消肿了不少。
侧着身躺在床上,手臂紧紧地抱着被子,人也紧挨着墙面,偌大个床,她只睡一小块地方。
贺宗明过去盯着她伤势瞧了瞧,看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上床,把她抱进怀里,以一个保护的姿态搂着她睡了。
次日早,贺宗明迷迷糊糊把手臂往旁边搭,摸了个空,他一惊,睁开双眼。
外面天刚起了个白边,还是灰蒙蒙的颜色,将亮未亮。
贺宗明披上衣服起身,出门四处去找人。
先是去了最有可能的茅房:“挽月?”
没人在。
整个苏府的人都在睡觉,下人们也还没到起床的时间。
院子里的树木上沾着清晨的露水。
冰冷的冬月里连声鸟叫都没有。
一时间竟然安静的有些可怕。
贺宗明心中发慌,担心挽月会想不开出事,快速把苏府走了一遍,到处找人。
路过浴房的时候,听见里面似乎有水声,贺宗明脚步一定,试探着敲了敲门:
“挽月?”
里头的水声停了停。
门锁着,贺宗明进不去,他站在门边继续说:
“挽月,是不是你,是你就回应我一声,别让我担心你。”
里头又没了声音,这种漫长的寂静让贺宗明心慌。
就在他忍受不住恐慌,决心要把浴室门给强行破开的时候,门却忽然自己开了。
贺宗明一怔,挽月穿着一身寝衣,发丝湿润,眼角微红的站在他面前,她身后是雾气缭绕的浴房,扑面而来一股与室外的冷迥异的热。
贺宗明先是一怔,接着目光便是一柔:
“怎么醒这么早?”
他刻意的忽略了挽月红彤彤的眼睛,和被她自己搓得发红的肌肤。
怕问得多了,反而引起她不好的记忆让她难受。
挽月瞧着贺宗明,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此时已经恢复听力了。
她看着他,心中也有疑惑,为什么远在羊城的他会出现在春城,还那么及时地把她给救了。
但此时,比起问他那些无关紧要的,她更想做另一件事。
挽月没说话,轻轻握住贺宗明的手,稍一用力,他就被她给扯进了浴房里,挽月回身去反锁上门。
贺宗明还来不及惊讶,挽月便已经扑进了他怀中,娇小的人软乎乎坐在他腿上,双手双腿都缠着他,扬起小脸颤抖地对他亲吻。
贺宗明被她碰到后呼吸重了一些,大掌握在她腰上,双眼暗沉沉的,嗓音微哑:“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