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河一怔,脸上浮现迟疑之色: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还没来得及自己置办房产。”
贺宗明:“什么意思?”
周九河:“我仍旧住在周家,一大家子的人都在一起。”
算上他爸,他爸的姨太太,姨太太们的儿女。
周家热闹的很,一个大房子,住了也快有三十号人了。
桂琴嫁过去的第二天,就跟他爸的小姨太太吵了一架。
当天晚上,更是直接在饭桌上打了起来。
周九河现在想想都觉得惊奇。
庞桂琴一个大家闺秀,打起架来竟然也逃不开扯女人头发。
贺宗明听得叹为观止:“你妻子被人欺负,你都不管她吗?”
周九河表情一言难尽:“庞桂琴先动的手。”
贺宗明:“那你也不能做座上观,成了婚就是一家之主,你有义务守护你的家人。”
周九河:“她一脚把我十六弟从楼梯上踹了下去,我实在是不好开这个口。”
周九河的十六弟周家宝是周父最小的儿子,今年才五岁。
对这个老来子,周父喜爱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自己脑袋都伸过去给他当大马骑。
也因此把孩子惯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什么祸都敢闯。
偷看桂琴洗澡,还趁她不备把她的内衣当炫耀物件拿走叫全家人出来看热闹。
桂琴也是个狠人,硬是只裹着件外套出来抢回自己的衣服,又一脚把那熊孩子踢下了楼。
她要是不踢那一脚,周九河还是能为她说话的。
但她这一脚差点把孩子给直接弄死,周九河就不好插手了。
毕竟名义上,那熊孩子还是他亲弟弟,而且年纪真的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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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几个人守在桂琴身边给她当保镖,防止那摔下楼以后昏迷不醒的孩子万一真断气,他爸扛着枪过来,直接把桂琴给崩了。
贺宗明:“……”
他默默地听着周九河讲述,看着他仿佛在谈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的模样,心中莫名觉得好受了不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他跟挽月到今日这步,也未必就是他的失败。
也许小宋那样才属于特殊情况。
但听归听,听完之后,他还是决定要把挽月送去周家。
“反正你们家人多,再多出来一个也不起眼,反而没什么人会关注。”
周九河嘴上虽然说不管桂琴,但他给她的护卫很多,全是他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人,身手和警惕性都是一等一的好。
有那些人在,就算外面的战事闹得再大,战火也一定波及不到桂琴和挽月。
周九河见他不改主意,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了。
于是当天晚上,换上一身男人囚服,脸上被蒙了个袋子的挽月就被周九河从监狱带回了家里。
周家设有私刑房,他把犯人带回家提审也是常事,挽月被乔装打扮后,看上去就只是个胖胖的男人。
没人会想到神秘失踪,惹得羊城乱了半边天的司令太太会出现在牢里。
因此也就没人察觉异常。
一切便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