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才对。
她就说,一个女人有没有怀孩子,哪里是外人处心积虑瞒,就能瞒得住的呢?
何况是情况那样特殊的挽月。
每次生理期,必要让她受一番折磨才消停。
如今连着好几个月,她都不再受罪了,她自己怎么可能不想这其中的因由?
生孩子毕竟是要女人踏进鬼门关的事,如果连这种事都不能自己决定,那对女人来说,就真的是太悲哀了。
刘妈思量再三,最后还是没有把她的揣测跟贺宗明汇报。
隔日,挽月依旧是之前的状态,一动不动在那间逼仄的屋子缩着,给她送去的吃食半点不动。
连着两日滴水未进让她看上去有些虚弱,嘴唇发白,起了一层皮。
贺宗明的眼中多了些复杂:
“你这样为难的只有你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意思?”
得不到回应后攥住挽月手腕。
“出来。”
挽月依旧不想配合,奈何他手劲儿奇大无比,她又极度虚弱,硬生生被他扯着站起身,踉跄着跟在了他的身后。
贺宗明扯着她,直接出了别墅,坐上了等在外面的车。
没跟挽月有任何多余的言语,直接冷声交代开车的勤务兵。
“去关押犯人的地方。”
地牢被人算计过一次,之前的位置已经不可靠。
军部重新选择了地址,比之前的地方更加严密,把守森严。
汽车一路前行,穿过层层守卫,直入军部大营。
因是和将士们平时的训练场地离得近,这里比之前的地牢干净不少,尸体也能及时地处理,并没有上次那么重的异味。
贺宗明扯着挽月手臂,拉着她一路往前走,过了三个狱门,站定在一间牢房前。
“还认识他吗?”
贺宗明冷笑了一声,手扣着挽月脖子,把她脸摁在透明的玻璃墙外。
只见牢房里面血迹斑斑,脏乱的杂草上躺着个体型健壮的中年大汉。
他光着上半身,胸膛上好几道鞭伤,红紫得渗人。
小腿处也不知受了什么伤,碗大的一块烂肉,边缘已经有些发黑,脓水顺着旁边往下流淌。
挽月终于有了情绪反应,紧抓着玻璃,失控的喊了一声:“牛二爷!”
牢房里双目紧闭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挽月双手拼命拍打着玻璃:
“贺宗明,你把牛二爷给怎么了,他是好人,你不该这么对他,快给他治伤啊!”
“好人?”贺宗明嘲弄地勾起唇角,深邃的眼中一片凉薄之色:
“组织人手对我刺杀,搅乱我的婚宴,趁机劫走我的夫人,你管这种人叫好人?”
“不!他没有!”挽月大喊道:“他不是真的要杀你,他的人不过是做做样子!”
贺宗明意味深长道:
“凭什么你说我就要信?你要是我太太,或许你的话还有几分分量,但现在,你自己都不吃不喝,有今天没明日了,你觉得你还是么?”
挽月这才意识到他的真正目的,一时间,小脸一片霎白。
犹豫着看牛二爷两眼,她索性把心一横:
“随便你吧!贺宗明。你要是认定了一个人有罪,别人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他的伤你不治就不治,大不了下去以后,我再亲自给他赔罪,牛二爷是有气节的好汉,他会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