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从她出门就殷切地盼着,等她回来,立刻冲过去着急地问:
“怎么样,有消息没有?”
刘妈摇摇头:“他们没见过这个人,但答应了会帮忙打听。”
挽月激动的小脸一点点垮下去。
垂头丧气地转过身,往客厅的沙发上一窝,颓废地像一只懒猫。
刘妈把买回来的点心和糖放到茶几上:“我看司令现在对小姐很是上心,一年半载的估计生不出变数,小姐找娘家人,也不必急于一时。”
贺宗明对挽月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他自己无辣不欢,挽月却吃不了辣,甚至会被菜香呛的咳嗽。
贺宗明就又命人去找了个专做春城菜的厨子,凡是跟挽月一起的饭桌上,基本上都以她的喜好为主,他自己则是只在碗边附近放一小罐辣椒酱佐饭。
除此之外,军队里市面上,凡是新鲜的有趣的,好吃的好玩的,贺宗明见了一准儿给挽月拿回来。
小指头大的珍珠,又白又润,得了两颗做成耳坠,就已经足够外面那些官太太爱不释手,天天佩戴。
贺宗明直接弄了一箱子回来,让人串成串,做成帘子挂在挽月房间门口。
羊城的夏天又闷又热,偌大个房子,不开门通风,房间就像个蒸笼一样。但要是开了门通风,蚊虫就会特别多。
有了那一排的珍珠帘,挽月就是整日的开着房间门也不怕蚊虫飞进来了,珍珠的莹润还恰到好处,跟窗户那处射进来的太阳光交相辉映,显得整个房间都熠熠生辉,光彩异常。
还不仅仅是这些,随着洋人的几次侵略,市面上也开始出现一些洋货,他们的人和做的事虽然很差劲,但拿出手的东西确实要比本土的招人喜欢一些。
金刚钻的戒指,空军运回的香水,南洋来的口红,巴黎样式的衣料,只有挽月想不到的,没有贺宗明找不到的。
他如自己所说,切切实实把挽月居住的地方给打造成了一个安乐窝。
刘妈觉得,一个男人对女人能做到这个份上,换成哪个女人都该死心塌地了。
挽月却只是眼巴巴望着窗外。
“来这里这么久,我至今连院门都出不去,他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刘妈道:“外面乱,说不定洋人的探子跟汉奸就躲在人群中间,司令不让您出门也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
挽月却兴致缺缺,听到一半就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了。
忽的又道:“那天跟我吵架那个,她最近干什么呢?怎么不来了?”
为了让贺宗明放松警惕,挽月这几天在他面前都非常乖巧,可她总是有些负面情绪的,很希望痛痛快快找人发泄一遍。
另一头,贺娇娥正在大帅家里的牌桌上,她跟大帅的几个姨太太都是牌友,几人时不时就凑一桌,也算是志趣相投。
方芷兰今天恰好在家,听见楼下有人搓牌的声音,俯身从二楼往下一看,她眼睛一亮。
“姑妈!”方芷兰叫的很是亲切,一路欢快的从楼上跑下来,就黏在了贺娇娥身边。
“您来这里玩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恰好我前阵子刚学了几道甜品,也好做出来给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