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被他的这句话给逗笑了:“老贼,听我一句劝,你自杀吧,省得自取其辱。”
曹新卫道:“小子,你真是狂妄,就算你夺去她的玄阴之身也没有用处,她是我辛苦炼制的炉鼎,伱的做法只是牛吃牡丹猪拱白菜罢了。”
许纯良笑眯眯道:“牛吃牡丹也罢,猪拱白菜也罢,可现实是她已经成了我的女人,老东西,你别痴心妄想了。”
曹新卫的怒火已经达到鼎盛,天池穴又感到针扎般的疼痛,双手来回挥舞,如同画圆。
许纯良调侃道:“装神弄鬼。”嘴上说得虽然轻松,但是丝毫不敢大意,左手向后轻轻摆了摆示意夏侯木兰让开。
夏侯木兰恨极了这个杀害自己父母又欺骗她多年的贼子,后撤了一步,扬起手中的那把刀,倏然向曹新卫面门射去。
夏侯木兰在飞刀上苦修多年,造诣颇深,短刀脱手飞出,宛如疾电,挟带着破空的尖啸声直奔曹新卫的眉心。
曹新卫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短刀射到他额前一寸的地方受阻,如同触及隐形的屏障。
曹新卫怒目圆睁:“米粒之珠,敢放光华!”
声如裂帛,尖锐刺耳,夏侯木兰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气血翻腾,那把短刀去势已歇,在虚空中因重力落在地上。
室内的空气仿佛都被他抽吸了过去,原本没有一丝风的空间内竟然生起呼呼的风声。
许纯良暗叹曹新卫这是用自身罡气形成的气旋,这老东西不知祸害了多少人方才修成如此境界,只可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曹新卫的内力之雄浑应该是当世第一,但是他最大的隐患也是如此,他的内力并非通过自身修炼所得,而是通过残害他人,吸取他人内力得到的。
吸取的内力越多,内力越是浑厚,反扑越猛,过去曹新卫都是用自身内力强行克制这些异种真气,所以他未老先衰,看上去如同七老八十,其实他只有五十出头。
想要解除隐患的根本办法就是得到玄阴之气,所以曹新卫才花费二十多年的时间来养育栽培夏侯木兰,否则依着他的脾性早就将此女杀掉。
许纯良右手一抖,三道寒光直奔曹新卫射去,一取丹田,二取膻中,三射印堂。
毫针虽轻但是在许纯良的弹射下,射出去的速度要超过夏侯木兰的飞刀。
曹新卫大吼一声,双臂一震,上身衣物为真气所破,破裂成千百片,他面容虽然苍老,身体却健硕如青年,肌肉虬结,皮肤紧致,许纯良射出的三支毫针全部被他阻隔于体表罡气之外。
曹新卫一步步向许纯良逼近,许纯良护住夏侯木兰不断后退。
曹新卫狞笑道:“小子,就算你用毒针封住了我天池穴又能如何,我封掉手厥阴心包经就是。”他说话的时候,左胸天池穴处寒芒闪烁,那根被他误吸的毒针竟然又被他缓缓逼了出来。
许纯良赞道:“好强横的内力,我看单就内力而言你应该算得上当世第一吧。”
曹新卫不无得意的笑道:“害怕了?还不束手就擒!”
许纯良一点都不紧张,仍然轻描淡写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开过车?”
曹新卫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夏侯木兰以为许纯良是在拖延时间,此时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正在将她向前方拖去,夏侯木兰已经退到了墙壁边缘,背靠墙壁仍然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用力向前牵引,还好她的前方有许纯良阻挡。
她都尚且如此,直接面对曹新卫的许纯良压力岂不是更大。
许纯良又道:“只要你开过车就应当经历过车胎被扎的状况,车胎内扎了一颗钉子,如果马上取出来,车胎很快就会憋了,暂时将钉子留在里面,泄气反而没这么快,你现在就是那个车胎。”
曹新卫心中一沉,许纯良并非危言耸听,不过就算被他说中,自己干掉他们两个根本耗费不了太多的时间,狞笑道:“受死吧!”
右掌向地下凌空一拍,落在地上的短刀弹射而起,以惊人的速度射向密室的顶棚,经顶棚撞击之后又斜行射出,目标直取夏侯木兰。
在曹新卫的眼中夏侯木兰已经失去了玄阴之体,也就没有了任何的价值,射杀夏侯木兰,不但可解心头之恨,还可起到声东击西的效果。
许纯良若是不顾夏侯木兰,那么夏侯木兰必死无疑,许纯良若是为她阻挡这一刀,那么曹新卫就有了可乘之机。
许纯良在曹新卫发动攻势之前就已经洞悉了他的目的。
夏侯木兰听到耳边传来许纯良的声音:“向我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