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梅如雪火了:“你们明明答应过的,今天金院长还向我承诺过,两天内拖欠员工的工资会全部到账。”
“承诺算什么?当初咱们白纸黑字签署的合同都不算数,你们答应配合长兴办理产权转让手续,办了吗?”
梅如雪被他给问住了,咬了咬嘴唇:“许纯良,你不能以此来要挟政府啊!”
“梅如雪,你别给我扣帽子,第一我没要挟你,第二你也代表不了政府。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代表,那你得为我们长兴当家做主,不能像孔书记那样慷别人之慨,拿我们长兴的东西做人情。”
梅如雪彻底被他激怒了,也不管车里还有其他人在:“许纯良,你这么做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长兴都不应该拖欠职工的工资,你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伤害到的是普通的员工,是要出大事的。”
“你关心他们受到伤害,有没有关心我们受到伤害?我们长兴接管巍山岛医院以来,往里面投入了多少钱?花费了多少心血,我们的亏损谁来承担?梅镇长,就是担心会出事,所以我才提前通知你,不然我才不管。”
司机提醒梅如雪他们已经到了镇政府门口,本来梅如雪是打算将许纯良送到巍山岛医院门口的,现在已经完全没了那个心情,冷冷提醒道:“许主任,你到了!”
许纯良笑道:“谢谢!”他起身下了车,目送汽车向镇政府内驶去。
从镇政府到巍山岛医院并没有多远,许纯良步行走回去,走了没几步,梅如雪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许主任,工资的事情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因此而引发的后果你们未必能够承受。”
许纯良道:“梅镇长可以承诺帮长兴完成产权转让手续吗?”
梅如雪道“我最讨厌别人要挟我。”
许纯良挂上了电话。
梅如雪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这厮居然挂自己电话,答应好两天内解决医院员工的工资问题,竟然出尔反尔。
她深深吸了口气,抬头仰望繁星闪烁的夜空,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马上联系孔祥生,告诉他长兴不肯给付拖欠工资的事情。
孔祥生那边的回复很简单,让他们只管闹去,这件事他会向领导做汇报,长兴这么干等于自掘坟墓,有句话怎么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让梅如雪通知派出所,控制好局面,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他就不信一帮医护人员能闹出花来。
明天他要见县领导,镇上的事情就拜托她了,强调一定要稳定局面,不要出事,等这边的事情办完他会尽快赶回去,其实他在敷衍,如果没有这种情况发生或许会回去,现在躲都来不及。
梅如雪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孔祥生得知状况之后只会选择回避,他不回来,所有的压力都要自己承担。
许纯良往回走的时候,迎面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拦住他的去路:“兄弟,借个火。”
“我不抽烟!”许纯良感觉身后一阵风声飒然,危急之中,一个侧向滑步,以灵蛇八步的步法从容逃过后方的突袭。
一名壮汉手握板砖直奔许纯良的后脑勺拍了过去,眼看就要击中目标,可许纯良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了。
壮汉因为惯性收手不及,这一板砖正拍在前方那名借火者的面门上,这俩货根本就是一伙的。
蓬!
血花四溅,借火者惨叫一声就躺倒在了地上。
壮汉手拎染血的红砖一脸懵逼地站着,直到现在都没搞清状况,人呢?我咋就拍错了呢?
许纯良在三米外冷冷望着他们两个:“下手够狼啊,谁让你们来的?”
壮汉暴吼一声,拎着板砖再度向许纯良冲去,许纯良在他即将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方才移动脚(本章未完!)
步。
壮汉眼前一晃,发现许纯良又不见了,只剩下许纯良身后的歪脖子柳树,想停下脚步也来不及了,直愣愣撞了过去,面门重重磕在树干上。
咣!
撞得他眼前金星乱冒,一时间天旋地转,手中的板砖掉落下去,正砸在自己的脚面子上,他痛得嗷嚎一声,抱着右脚坐倒在地上。
许纯良望着这两个蠢货摇了摇头,蠢到这种地步,压根不值得自己出手。
医者仁心啊,他好心帮这俩货打了110,报警电话中是这么说的,回家途中,遇到两名壮汉互殴,战况惨烈,两败俱伤。
派出所的警察赶到之后,先联系医院把这两人给送了过去。
被板砖拍中面部的那货颧骨骨折,中度脑震荡。
拍砖的那货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把自己的脚背给干废了,拓骨骨折,颜面部撞击伤,鼻骨骨折。
警察问他们具体情况,两人都不承认是互殴,说他们是好朋友,两人打赌看谁头铁,一个捡了块方砖拍脸,一个用脑袋撞树,总而言之他们受伤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