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楚美人,咦,陛下您声音怎么了?”床幔外婉美人间道。
张元清心里大喜忙说:“总有刁民想害朕。”
胸口的匕首往前推进了些,许张元清话锋一转:“朕的意思是朕余毒未清,伤了嗓子。”
“您余毒未尽,臣妾就更不应该走了,楚美人年纪尚小,不懂得照顾陛下,臣妾想留下来伺候您。”床幔外的婉美人软语哀求。
不等张元清拒绝,她跨前两步主动掀开了床幔。
干的漂亮!张元清大喜。
楚美人见事已至此,索性掀被子坐起身,左手捂住皇帝的嘴巴,右手扬起匕首对准床外的婉美人打算把两个人一起干掉。
于此同时掀开床幔的的婉美人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做势欲刺的手握匕首的楚美人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愣。
空气安静了几秒!
“你也是来行刺的”二人目光交接虽然没有说话,但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困惑。
张元清“”
他忽然识到一件事,楚美人也好,婉美人也罢都是,既然是,怎么可能答应侍寝
既然答应侍寝就一定有目的,楚美人是为了行刺,婉美人也一样,她们任务都是刺杀我!
我低估了这个副本的难度,不,我低估了盾君这个角色,南朝的敌人是北朝,但昏君敌人不只是北朝,还有南朝的“忠义之士”。
张元清一颗心沉入谷底,默默缩到床角,两位美人目光交接后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纷纷将目光投向昏君,满脸杀意。
就在此时寝宫外传来宦官的吆喝“王歌姬到。”
楚美人和婉美人表情一变,后者冷哼道“果然是个好色如命的昏君,一晚上居然找三个女人侍寝!杀了来都是便宜你。”说完,婉美人跃上龙床,重新放下床幔把刀抵在张元清后背娇化道:“让她回去。”
姜精卫默默缩回昏君的怀里,用匕首抵住胸口:“对让她滚。”
你们信不信她也是来刺杀,再次出现的突发状况打断了两名女刺客的节奏。
张元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重新躺下,听着高大格子门被推开一道丰腴高挑身影走了进来,停在床幔旁嫣然道:“陛下,奴家来侍寝啦。”
下一瞬间,张元清感觉前后两把匕首轻轻顶了顶。
张元清看着站在床幔后,王歌姬用哀莫大于心死的语气说道:”别演了,你也是来刺杀我的吧。”
王歌姬一愣而后神态大变,水汪汪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她从雪白的沟壑里抽出一把短短匕首握在手里,目光警惕四顾。
“不用看没有埋伏。”
张元清声音晰哑:“不过床上有你的两个同伙。”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有种造化弄人荒诞感,堂堂元始天尊纵横副本多年,没想到栽在三个毛丫头手里。
他已经想好了真走投无路的话就公布自已的身份,反噬就反噬总得先活下来再说。
“昏君,别耍小把就戏。”王歌姬不信,持握匕首了做防御状。
龙床上的楚美人和婉美人对视一眼,主动掀开了被子,掀开了床幔,两人左右挟持昏君,一人拿刀抵住胸口,一人架在脖子来上。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彼此审视视目光中透着疑惑猜测,思考三个人在一天晚上刺杀昏君。
虽然彼此之间不知道身份,但就连姜精卫也觉得不对劲了。
王歌姬沉默一下秒试探道:“你们为什么要刺杀昏君杀完昏君有什么打算”
楚美人心直口快“昏君无能倚重外戚,祸乱朝纲,杀他是为了天苍生,至于刺杀之后有什么打算我不能告诉你。”
婉美人道:“我他一样!”
说完她露出了沉思之色,王歌姬看了看楚美人,又看了看婉美人,忽然露出喜色笑容“我知道了,你们是…”
事不宜迟,先杀了昏君,我们一起逃离皇宫。
楚美人点点头,手腕发力一小截匕首便刺入了昏君的胸膛。
就在张元清雄牌之际,床边的烛台上火苗噼啪一声陡然高涨,映出三道细装长火蛇,流光般的激撞在三名女刺客的虎口。
婉美人乎叫声手里的首脱落,白嫩的虎口被烫的皮开肉绽。
楚美人和王歌姬遭受了同样的攻击连连后退纷纷看向烛台。
烛台的火苗再次膨胀化作一团巨大火球,火球中一道人影显化而出,身材高大,穿着大太监服侍,眉眼充斥着躁意,鬓发霜白。
赫然是李常侍。
张元清感动坏了,心说朕皇宫里竟有如此忠义之土,朕若不死定拜为义父。
“陛下,快走让我来拖住她们。”李常侍一把按住张元清的肩膀将他甩出龙床。
过程中与楚美人和婉美人各对了一掌,张元清腾驾雾般的飞起摔出数米。
王歌姬柳眉倒竖脚尖挑起,在地上如雌豹般的追杀而来。
李常侍一个高踢腿截断王歌姬的去路,为陛下逃跑争取时间。
“记记得留活口。”张元清丁嘱了声迅速爬起用身体撞开格子门,嘶哑声音高呼“有刺客,有刺客,快来救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