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不一样的信息了!张元清眼睛一亮,立刻挺直腰背,“难道这件事还有内幕?”
赵长老微微点头,以闲谈般的语气说道:
“抗战结束后,同舟会认为不必再隐藏,并想顺势成为第二大区的官方组织,于是按照地区,在全国建立了华北、东北、华东、华中、华南、西南、西北七大分会。
“岂料没多久,同舟会内部发生了激烈的矛盾,一部分人不想沦为西方的傀儡,纷纷退出组织,自立门户,但这并不是同舟会解散的根本原因。
“真正原因是买办政府被驱赶到了一隅之地,新政府的主权意识极强,有着誓不妥协的决心,再加上同舟会内部矛盾激烈,不断有成员脱离组织,因此,同舟会还没来得及在第二大区建立官方组织,便草草解散。”
虽然赵长老铺垫了一大堆,迟迟没有进入正题,但张元清和赵城隍依然听的津津有味。
“华北分会的内讧,便是在此背景下发生,但不是内讧,而是屠杀。”赵长老终于挑起红盖头,要进入主题了。
“屠杀?”张元清和赵城隍对视一眼,前者追问:“谁发动的屠杀?”
赵长老摇摇头:“我只知道,同舟会解散前,华北分会高层突然召集所有成员议事,那场会议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死了。”
张元清听的眉头直皱:
“内讧的话,人数众多的战场总会有赢家,全部同归于尽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屠杀,确实能解释得通。一住://boquge
“会议是华北分部自行召开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同舟会总部干的,但为什么要屠杀华北分部的成员?赵长老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连姜帮主都不清楚其中细节。
“因为当初的华北分部还有一个幸存者,当年召集成员议事时,他因为途中遭遇意外,耽误了时间,等他赶到聚会地点,只看见一片沾满鲜血和战火的废墟,那些成员连尸体都没剩下。”赵长老品了一口茶,“那个幸存者,你其实也认识,还打过不少交道。”
他放下茶碗,在张元清开口之前,说道:“他就是山河永存,暗夜玫瑰的大护法。”
山河永存?!
这个消息让张元清有些猝不及防,没想到“山河永存”会和同舟会扯上关系,不过,结合纯阳掌教昨晚的吓唬,似乎对应上了。
山河永存是暗夜玫瑰的大护法,牵扯到同舟会的一段秘辛,所以灵拓才安排纯阳掌教现身吓唬,目的是不想他探索此事。
张元清浮现连篇之际,一旁的赵城隍狐疑道:
“太爷,山河永存怎么会把这些事告诉你?我记得你俩的关系并不好。”
赵长老淡淡道:“山河永存是我招入太一门的,我曾经救过他的命。另外,我俩关系极佳,只是很少往来。”
很少往来算什么关系极佳.赵城隍不敢顶嘴,脸色冷峻的点头。
这时,张元清收回思绪,看向赵长老:“关于华北分会的屠杀事件,山河永存还说过什么?”
赵长老摇头:“他不是第一批,是民末才获得角色卡的,彼时只是一个中层,那场事故里,他也不过是个侥幸活下来的人。”
自由盟约的问题是近期才爆发的,然后牵扯出同舟会,在此之前,哪怕是赵长老这样的第一批,都不太了解自由盟约。
当然也不会刨根问底的细查山河永存,现在再想深究,为时晚矣。
可如果山河永存什么都不知道,那灵拓为什么要安排纯阳掌教吓唬我,这不合理张元清拧起眉毛。
即便山河永存知道一些东西,但已经叛出太一门,暗夜玫瑰的高层都有太阴庇佑,找都找不到,更别说是抓捕。
既然这样,纯阳掌教昨晚吓唬他的意义何在?
除非问题不在山河永存身上,赵长老本能还藏着其他秘密,而这个秘密是灵拓不想被我知道的,或者说,不想被公之于众的.
赵长老身上会有什么秘密?张元清心里忽然一动,看向古板严肃的老人,道:
“山河永存的事暂且不提,赵长老,您刚才似乎对我们提及同舟会很诧异,伱以为我此行目的是什么?”
停顿一下,他干脆开门见山:“地下室里有什么。”
赵城隍进入地下室,是弄巧成拙,但也是歪打正着,赵长老肯定以为是他教唆赵城隍潜入地下室探索,此行目的也是地下室。
所以在他提起同舟会,对地下室毫无兴趣时,赵长老才会惊讶错愕。
问完这个问题,张元清已经做好赵长老翻脸的准备。
岂料赵长老平静的抿着茶汤,淡淡道:
“你想知道地下室里的东西?”
“我能知道吗。”张元清反问。
赵长老沉默的喝着茶,直到茶碗见底,他似乎想通了什么,沉声说道:
“我不让城隍靠近地下室,是不想子嗣沾染这个因果,如果你非要刨根问底,那便跟我来吧。”
张元清和赵城隍同时起身,后者被赵长老一个眼神杀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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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木凳的赵长老,化作星光消散。
张元清也施展星遁术,循着赵长老的气息,来到地底。
他出现在一条陈旧的,漆黑的甬道里,四壁用水泥浇筑,顶部水泥龟裂风化,露出密密麻麻的根茎。
赵长老站在一扇腐朽的木门前,回眸道:
“进来吧!”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里,他推开了木门,进入笼罩黑暗的地下室。
张元清失去了赵长老的气息,后者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隐秘?看来地下室里的东西,不能见光啊张元清快步上前,进入了漆黑的地下室。
夜游神的特殊视觉,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看穿黑暗,把地下室内的景象映入眼中。
地下室约莫二十平米,唯一的摆设是一张破旧的长桌,桌上有一盆陶罐。
仅此而已。
反倒是地上、墙壁刻满了灵箓阵法,正是张元清都不曾掌握的“隐秘”阵。
张元清一时愣在原地,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如此简陋的地下室和它的“赵家禁地”的地位根本不匹配。
赵长老想隐瞒什么?
他把目光投向那张桌子,那盆陶罐,身为主宰,他一眼就看出两件物品都是凡物,不具备任何灵性。
这时,赵长老走到陶罐前,伸手挖开罐内的黑土,捻出一粒指甲盖大的黑色种子。
他回头看来,沉声道:“知道它是什么吗。”
“一枚种子。”张元清回答。
“知道它的来历吗。”赵长老问道。
张元清摇了摇头。
赵长老缓缓道:“它是灵钧生母留下来的。”
灵钧生母的遗物?听到赵长老的解释,张元清起初是茫然,不明白灵钧生母的遗物有何特殊能让赵长老如此忌讳,甚至不惜在地下室布下太阴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