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凡事她也和贾政说说,不然,贾政能赚了钱,就拿回来。还有之前买的古董,不管真的假的,反正他也不留私房了。二房不欠公中的钱,之后公中自还有二房一份。但元春还是急,公中的产业就只有那么些,真的把二房的孩子一发送,她都替大房气闷。于是总得给大房点活路不是。
这些日子,她也有点着急上火,像王熙凤被她骂几回了。
比如府里花草树木,园子原本都包出去,各有份钱,像李纨,没什么嫁妆,所以老太太给了她园子的份子钱,年终分红。一年到手四、五百两银子的收益。
然后族人讨她的门子,又进一批花草树木,一年上万两。这一进一出的,花草树木的账本不清,然后里外里亏的却是荣府公中。仟仟尛哾
王熙凤也呆了,她只知道反正总是要的做的,既然都要做的,于是自是会给自己关系好的贾氏族人去做,倒是没想到,里外进出的问题。
现在家务上这种事极多,元春都要崩溃了。结果老太太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
“真是的,唉,你在宫里这五年,也不知道你怎么埃过来的了。才儿大老爷跟我说,宝玉之前学里是八两银子的笔墨点心钱,然后每月宝玉的账上,又有二两银子同样的支出,他说重复了,于是要裁撤一项,你们说说看,是重复了吗?”欧萌萌轻敲了元春一下,转向几个小孩子。
宝玉忙摇摇头,但不敢说话。
欧萌萌轻刮了他的鼻子一下,转向其它人。
其它人看到了宝玉摇头,也就知道,这钱只怕就不是重复的,但是他们还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一块看向了欧萌萌。
“宝玉你说。”欧萌萌笑着点着宝玉。
“那八两一年,不是给族学的,是之前给先生那儿的。孙儿之前请的西席,每年八两,是放在先生处,有时读书要用的一些小杂费,省得没有还要回来取用,当然也是给先生的一些津贴;每月二两才是孙儿平日买书本、纸张的费用。”
“看到没,你们大老爷不知道,看了账册就觉得这钱是不是重复了。所以得问。还有之前元儿说府里园地的出息的事,之前园子里花草树木有人照顾,每年也有点出息。而园子里又还有花草的树木的支出,你真是,又想当然了。你只看到一边有人管理,还有钱赚,一边还要另花钱买花草,光看账目就觉得这是冗余。怎么不细问问,这一进一出是什么章程?”
欧萌萌正好说说这个。之前听元春说了,就觉得她倒是十分敏锐,不过,她当时没回话,这些细枝末节,贾母的记忆里也没有,于是她得去问清楚。想想又气馁起来,一个荣府,里头的弯弯绕,也是让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