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就来了,真的是,也就是我宠着你是吧。”
“是是是,娘子最宠我。”
他倒是半点不觉得要娘子宠有什么好丢人的,反正他们夫妻二人就是互相纵容互相宠宠宠,他们自己开心就好。
程娇无奈,只得快些擦好,这才过去陪着他睡下。
谢琅怀里抱着娘子,在她脖颈之间吸了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舒泰了。
程娇有心想道你别搞得像上瘾了似的,但见他抱着她就一会儿,眼皮子就撑不住了,似乎是真的困了要睡,便也懒得说他了。
瞧着他这眼眶,黑眼圈都快出来了,可见这活儿辛苦得很。
看来是真的要给他补补才行。
谢琅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还是寿山来催的时候,程娇去将他喊了起来。
好好地睡了一个满足的觉,谢琅的精神好了许多,匆匆吃了个早食,又出门去了。
他这一去,又是两天没回来。
待是纪青淮率领大军离开那日,他随着元景帝一同去北大营为诸位将士饯行,等大军离开,便又跟着元景帝进了宫。
“你觉得此战如何?”元景帝问他。
谢琅答曰:“自然是必胜。”
元景帝却问他:“那若是输了呢?”
若是输了?
谢琅抬头看他,眼中有不解,他道:“回陛下,不会输的。”
元景帝却同他道:“世间上的战事,没有哪一场是一定能胜利的,也没有哪个将军永远只打胜仗。”
“朕,相信永平侯,也相信诸位将士,相信此战必胜,还会胜得漂亮,打得西越痛哭流涕,打得诸国再也不敢觊觎大盛的疆土,扬我大盛国威,震慑四方。”
“但...但这世间之事从无绝对,若是赢,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输,那必然要准备好一个退路,以确保最小损失。”
“此事便交给你了,你这些日子给朕想一想,若是此战胜了如何,该是如何对待西越?是直接将西越占为己有还是向西越索赔,占领了疆土要如何,百姓官员军队如何安置?若是索赔,需得要什么东西,要多少合适?”
“还有若是输了,输了又该是如何?”
谢琅:“......”
他嘴角抽了抽,脸颊都僵了。
“陛下,臣不行。”
真的是谢谢您的信任了,臣真的不想干这事。
“怎么不行,你行的。”元景帝一脸冷漠,不容拒绝,“朕相信你,相信你定然会想出合适的处理法子。”
“再说了...再说朕病了!”元景帝认真脸,语出惊人,“朕快死了。”
谢琅:“?!”
陛下,您要不要听听您自己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