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过两天和娘子你侬我侬的日子啊!
待回到了御史台,秦中丞又找了他,话里话外让他最近安分一些,不该说的不要多言,也不要随便与人议论,省得得罪了人,祸从口出。
谢琅赶紧应下:“您放心,小子心里有数,不会多言的。”
他最多就是在家里和娘子说几句,在外面他还是很谨慎的。
至于为何跟元景帝多嘴,他大概也觉得齐王差了一些意思,守成或许够,但有些小家子气,嗯...他也希望大盛有个好将来。
谢琅顺道跟秦中丞告假:“今日我家娘子叔父在家中摆两桌,下官想早些归家,与娘子一同上门恭贺,不知今日可否早些归去?”
秦中丞睨了他一眼,冷漠道:“前几日你说你身子不适,要早些回去,昨日说你家侍女出嫁,要早些回去,今日又说你岳家叔父摆酒,要早些回去,那到了明日,你家鸡生了个蛋,你不是不是要早点回去啊?”
谢琅:“......”
“不至于不至于。”
“我看你想得很!”
“......”
谢琅沉默着叹了口气,听了好一会儿上官的训诫。
想他这日子实在是苦啊!
先是被元景帝训诫了一顿,又被上官训诫一顿,这官啊,怎么做得就那么苦呢!
“行了,赶紧去把今日的事情做完。”秦中丞暗暗劝自己,谢琅这厮虽然总想早点开溜,一下值就没影,但做事也是利落干脆,嘴皮子也利索,也是个好御史。
“那今日之事......”
“午后你便可以归家,但这个月除了休沐之日,便不许早归了。”
“谢上官。”
谢琅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高兴地走了,心道这一顿骂没白挨。
不过待他归家之后,便抱着娘子诉苦,诉说自己的日子有多么的不容易,这官场到底有多难混,他多想回家做一个纨绔。
程娇嘴角直抽,但也只得安慰他,又给他斟茶倒水都给她捶腿揉肩膀,这才把人给哄好了。
真真是命不由己啊,这纨绔泼妇啊,他们辈子估计都做不成了,只能期待下辈子了。
临近申时,夫妻二人出发去往程家。
此时阳春三月,一路春风徐徐,繁花似锦,便是在马车之中,偶尔也能闻到这春日的花香。
二人到程家的时候,已经来了好些人,都是程元仲的至亲和同僚。
赵锦亭跟着程元仲一起接待客人,眼中笑意浅淡,饶是他的性子再沉稳内敛,这会儿也难免有些春风得意。
虽说今年春闱的结果还未出,但他学识向来不错,这两三年在长安城,也去过各家书院学习,更有程家给他推荐过大儒指点,和程元仲对过答卷之后,觉得高中并不难。
前几日,程妍也生了,生得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如今岳父又高升,已经是长安城中的四品官。
程元仲年纪也不算大,还能在官场上混个十几年二十年,将来必然会再高升,对他的帮助估计更多了。
人生圆满,前程平坦,人生赢家不外乎如此。
倒是程娴,安安静静地坐在屋中,仍旧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闻跃之根本就不管她,也不在乎程家这个岳家,仍旧是连影儿都没有。
程老夫人看着她直叹气:“他这般待你,你来同他过什么,听你父亲的,和他和离了算了,到时候咱们再给你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