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婚仪完成之后,前院便准备开席事宜,待到谢琅带着一群人回去的时候,众人已经落座,只等主人到来开席。
谢琅先是敬了诸位宾客一杯,然后请大家吃好喝好,吩咐侍女家仆好生照料,便要离去。
瞧着新郎官就要离席,有人觉得情况有点不对,拦住了他:
“哎哎!等等!新郎官,你这是要去哪,不会要回去见新娘子吧?”
“怎么会。”谢琅义正言辞地否认,“尔等岂能如此污蔑我,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是!”刚刚被坑,现在还一身狼狈的年轻世家郎君一阵冷笑。
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满身心眼满肚子坏水,今日被打的事情,肯定是有预谋的,若不然他怎么得来这些打人的东西。
哼!
此仇不报非君子!
谢琅很无辜道:“哎,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是去陪陛下,陛下在呢,我总不能把陛下晾在一旁不管,只陪你们喝酒吧?这多失礼,诸位就行行好,放在下走吧。”
此处特意整理出来一个院子,专门用来办宴席用的,但元景帝肯定不和大家凑一起,他在正院那里单独开了一桌,由上官仆射、齐王、七皇子作陪。
如此,谢琅这个东道主,自然也要去陪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客人了。
众人思索了片刻,确实觉得有些道理,虽然他们很想将谢琅留下来狠灌他几杯酒以泄心头之恨,可元景帝在此,作为东道主不能不作陪啊。
“算了算了,你言之有理,赶紧去吧。”
谢琅笑了笑,抬手作揖:“既安多谢诸位,多谢诸位。”
有人愤愤:“景阳侯,你莫要高兴得太早了,便是今日有陛下在,你躲过去了,可改日你还是得请我们喝几杯。”
“一定一定,改日一定。”谢琅立刻应下来。
不过他心中却在想,请客可以,但灌酒就算了,我有手有脚,肯定会跑的。
“诸位慢饮,既安去见陛下了。”
谢琅对着众人一礼,然后转头就溜了。
待出了那院子,他的脚步飞快,一下子就没影了,等到了正院门口,他才伸手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整理了一下衣裳往里面走去。
元景帝与上官仆射正喝着酒,见他来了,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会躲懒。”
谢琅给众人行礼,而后道:“陛下说笑了,您在这,臣自当是作陪,怎么能说躲懒呢。”
齐王摇头:“我听说你把那些闹洞房的人给折腾得十分狼狈,他们正咬牙切齿想灌你酒呢。”
“是吗?有这回事?”谢琅不认,“我哪里是折腾他们啊,都是闹着玩的。”
元景帝补了一句:“只不过是东风压西风,他们玩不过你罢了。”
在场的人闻言顿时都笑了。
谢琅坦荡笑道:“那是,各凭本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