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嘴角抽了好几下,脸颊都酸了。
她伸手摸了摸脸,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吐槽才好。
程姝刚开始跳蹿得那么厉害,回娘家求救,听着要多惨就有多惨.
现在法子想好了,连出面谈的人都安排了,要她掏钱了办事了,她居然不肯了,决定放弃谈判直接耍流氓,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自保。
早说你这么能,干嘛还回家里求救呢!
感情是力也不想出,钱也不想出,就等着娘家为你收拾烂摊子,自己轻轻松松毫无损失是不是?
这娘家用得这么理所当然,程娇真的是很想问她一句:顺手吗?
聂静云显然也被噎到了,坐在位置上不适地动了动,脸皮有些僵硬,她有心想说点什么,但现了想又怕吃力不讨好,便闭好嘴巴少管闲事。
程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抖了抖,脸色都僵了:“你的意思就是直接不管了?等你婆母闹起来,再来应对?”
程姝想到刚进门萧夫人折磨自己的样子,心中有些发毛,但一想到自己要掏钱,一颗心都痛了,她咬了咬唇道:“若是我身边天天带十个八个人,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应该?”程老夫人呵了一声,实在是觉得无语,“万一不小心出了事呢?你可是会后悔?”
程姝脸色顿时又是一白:“我...我......”
“程姝。”程老夫人喊了她的名字,“先前没有人教你,你可能不懂,那么今日祖母便再教你这个道理。”
“你已不是一无所有的农家女了,你是出身尊贵侯府的嫡女,出嫁时也是十里红妆,陪嫁的金银财宝不知凡几,你手里并不缺钱银。”
“对于我们而言,钱银这种东西,它很重要也不重要。”
“说它重要,是因为它是咱们这些女子立足之根本,自己有钱银,便不必伸手向夫家要钱,底气十足,不必手委屈手头宽裕,日子也过得松快。”
“故而自己的财物要守好,不能便宜了那些不该便宜的。”
“说它不重要,那是和自身安危有关的时候,便要以自身安危为重,人死了纵有万贯家财带不去,唯有活着是真,便是失去了钱财,也可以重新挣回来一份。”
总而言之,不能便宜了别人,但遇见危险的时候,该舍就要舍。
“你太看重钱财了,为了钱财,连自身和孩子的安危都不顾,这是错的。”
“错的吗?”程姝有些愣怔,眼中有茫然。
大概是她吃过太多太多的苦,在她的意识里,钱是最重要的东西,只要有钱就不会挨饿受冻,不会冻死饿死。
所以她很看重自己的钱财。
她与萧衡之间的矛盾就有这么一桩,就是她太过看重钱财,平日里吃穿...嗯,比较素朴,萧衡对此有很大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