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首阳长公主一身武将戎装,金莲冠发,站在殿前,英武不凡,“臣以为,有些人故弄玄虚,不过是为了谋求名利,此风绝不可长,若是人人如此,那世人哪里还分得清这真善与假善。”
“呵,但凡愿意掏出二十万两银子的,那便是大善。”户部尚书对于首阳长公主此举委实不满,“长公主家底厚实,不知这百姓疾苦,这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户部尚书看来,便是首阳长公主不要程娇的钱,金州的事情她自己垫了二十万,也不该是自作主张将这笔钱还回去,应是交到户部手中,再行分配。
大盛朝疆土辽阔,同样的,要用钱的地方不少,守卫边疆,治理天下,哪一样是不需要钱的,二十万两银子虽然称不上多,但是也不少了。
要知晓这国库,一年入账也不过是四五百万两啊!
多了二十万两,能干的事情便不少了。
“臣有一言敢问长公主。”又有一御史站了出来,“敢问长公主,何以真善何以假善?”
“真善当是如何?假善又当是如何?”
“长公主又有何证据证明长宁县主是假善而非真善?”
首阳长公主被问住了,她眯了眯眼看向问她的人:“你是哪个御史?”
那人一礼:“臣御史台监察御史,秦善,让公主见笑了,臣之名正好有个善字,在此,也望长公主为臣解惑,何以为真善假善。”
首阳长公主冷笑一声:“真善,自然是真正的良善之人,为百姓谋福祉,为天下伸张正义,而假善,不过是以借以善良之名,行利己之事,说得冠冕堂皇,也不过是自私自利,本公主唾弃之,难不成有错?”
“长公主自然是无错。”秦御史点头,又道,“先皇在位时,太皇太后常礼佛,以求佛祖庇佑皇家江山子嗣,每年送到佛寺之中的钱银不知凡几。”
“若是按照长公主所言,太皇太后礼佛正是别有目的而礼佛,而非真心礼佛,此乃是行了假善之事,长公主对太皇太后亦然...唾弃之?”
元景帝:“......”
殿前百官:“......”
好一个秦御史啊!好一个秦御史!
哎呦,你这胆子可真大啊,连太皇太后都敢拿出来说,还说她老人家假善,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您能!您可真能!
瞧把您能的!
众人恨不得离他远一些,免得一会儿火烧起来火星飞到自己身上。
首阳长公主脸色当场就黑了:“大胆!”
太皇太后那是什么人,那是她祖母!
便是她老人家走得早,可在这偌大的宫廷之中,除了母妃,也唯有那位老人家对他们姐弟二人有两份爱护之心了。
“秦御史,你如此放肆,也不怕陛下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