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这事情推到我头上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日后他们出嫁了,过得不好,也全数是因为我名声不好,连累了他们?”
“难道不是吗?”萧氏振振有词,“他们若是过得不好,也全数是因为你,是你不知廉耻,是你到处闯祸连累了他们。”
“程娇,你闹出这么丢脸的事情,还好意思在这里强词夺理,若换做我是你,干脆一头撞死以示清白算了。”
一头撞死以示清白?
程娇当场就愣住了,她实在是没想到萧氏能说出这种话来,盼着她一头撞死以示清白,好将临安侯府都摘出来,一身清清白白吗?
纵然母女多年来积怨颇多,但程娇实在是没想到萧氏竟然想让她去死以保程家名声,哪怕这都不是她的错。
她握了握手指,轻呵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倒不必如此,母亲若是想将自己摘出来,那便像对待程娥一般,将我除族就是了,是我自个长歪了,与程家无关,我的名声自然也连累不到程家的名声。”
“族谱就在祠堂,母亲你看着办吧,若是要我滚出这个家,到时候命人来通知我就是了。”
说罢这些,程娇掉头就往外跑去,不打算理会这个母亲了。
萧氏能说出‘一头撞死以示清白’这种话来,她今后也没有这个母亲了,管她是生是死,都会她没关系了。
这个家她也呆不下去了。
程娇一路狂奔回了四闲苑,然后立刻让铃铛铃镜收拾东西,又让人准备马车,带着旺财离开。
她出门的时候还遇见了程谦从外面回来。
程谦见几人将东西放上马车,一副要外出的模样,皱眉:“这是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程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这一次是我闯下大祸了,是我对不住程家,大兄若是得了空闲,就去一趟祠堂,将我除名就是了。”
“毕竟我是个惜命之人,让我一头撞死以示清白,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什么‘一头撞死以示清白’?”程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谁人说这种话了?”
程娇笑了:“除了大兄的好母亲,还有谁人会说这种话,她到底是我母亲,她的意思我也太好违背,也担不起连累全家的名头,如此,程家便将我除族,此后各自安好就是了。”
萧氏对程谦而言,或许是个好母亲,毕竟这是她的长子,是她后半生的倚靠,他对程谦还是尽心尽力的,可却不是她程娇的好母亲。
“大兄,就此别过吧。”
“等等!”程谦见她就要上马车离开,当时就有点急,伸手抓住她的袖子,“母亲她定然不是这个意思的,她应该只是一时生气口不择言,我带你去找她去,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
“不必不必。”程娇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也实在是不想看到萧氏那张后娘脸。
她定定地看了程谦一眼,扯开他的手:“我知晓大兄夹在中间也难做人,也不必为我费心了,就这样吧,我累了,不想再争辩这些,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