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绎哆嗦着想求情,可嘴里被塞了纸团,他用舌头顶出来一些想说话,谢琅眉头一挑,然后用折扇的一头戳进去,那纸团险些都塞到喉咙里了。
元绎白眼一翻,险些都要晕过去了。
“别晕啊元十。”谢琅轻笑,“若是你晕过去了,谢某便叫人将你扒光了,吊在平康坊前,叫这来来往往的人好生地观瞻你,再请十个八个读书人为你写诗作赋,保管你元十郎之名传遍天下。”
“哦,不,需得给你挑上十七八个美人,再请上几个画春宫图的画师,叫他们当场绘画,想来他们应该很喜欢的。”
“御女无数元十郎的房中术,世人应该感兴趣得很。”
元绎这白眼都翻了一半想晕过去了,听了这话,愣是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强撑着不敢晕过去。
相比被谢琅逼着吞纸,他更害怕自己被扒光了吊起来,也害怕被绘成春宫图,到时候真的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他不用做人了?!
元绎哀求地看向谢琅,心里后悔到不行,早知道那小娘子是程六娘,他哪里敢那么嘴贱出言调戏,现在好了,招惹了这个疯子。
“吞啊。”谢琅扯了扯嘴角,语气不善,“把你作的这些诗词,全数给我吞回去,你数三下,你若是再不吞,我就叫人扒衣服了。”
好狠!
元绎双目充血,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他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心里是又怒又怕。
他的眼角环顾四周,那些人见他看过来,皆是往后退了两步,恨不得离他远一些,有些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立刻躲起来,生怕与他牵扯上。
没有人来救他了。
元绎闭了闭酸痛的眼睛,今儿个他犯到了谢琅的手里,便是他的父亲元家家主在此,想必也救不了他。
想到这里,元绎心生绝望,没有办法,他只能依照谢琅的要求,将他吐出来的这些字全数都给吞回去。
他动了动腮帮子牙齿咬在那些纸团上,干枯如木屑般的口感令他嘴巴酸痛难受得不行,咬碎了咽下去的时候,刮得他喉咙生疼。
他险些都要吐出来了,可对上了谢琅冰冷的目光,他又不敢吐出来,只能生生地咽下去。
就算是喉咙有一把刀子在刮,他都不敢吐出来。
谢琅见他如此乖顺,笑着又抓揉了一团纸塞进他嘴里:“这般识趣才对,毕竟识趣的人才活得长久。”
元绎嘴里刚空了一些,又被塞了一团纸,噎得他险些翻白眼,但此时此刻,也只能认命地吞下去。
谢琅给元绎准备了十张纸,每一张上都写了那首诗,他就站在元绎前面,手中转着折扇,见元绎吞完了就抓揉一张塞进去。
手段狠辣无情,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今日过后,怕是没有人再敢提一句那首艳词了。
有些嘴不牢靠的人恨不得自己来一个当场失忆,将这事情忘了,省得某一天不小心说出来了,给自己招来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