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三娘子定了母族萧家,下个月就要出嫁了,四娘子定了闻相公家闻家,五娘子定的是一个寒门子弟,听说是五娘子父亲的学生,六娘子嘛......”
“六娘子怎么了?”
“六娘子定的是平清王府谢家,元郎可知谢三郎,那位六娘子定的就是他了。”李玉莲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僵了僵,心里有些不痛快。
她在长安城也有些年了,对于这些勋贵人家的事儿知道的也不少,这位六娘子生得不如她貌美,也不如她多才多艺,更比不上她温柔小意会伺候人。
可便是那样的女郎,偏生有一个好世家,就能嫁给谢三郎,而她便是想做谢三郎的如夫人人家都看不上,嫌弃她低贱,嫌身子不干净。
李玉莲对那些女郎不屑,觉得她们就是投胎的本事好,得了一个好出身,可心里却压不住那噬人的嫉妒之心,恨不得以身替之。
若是能干干净净地活在世上,谁人愿意沾染这一身污泥。
“谢三郎?谢既安?”元绎心头一跳,不知怎么的,顿时觉得一阵心慌。
他心砰砰砰跳了一阵,像是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浑身空荡虚无,落不到实处。
临安侯府不好惹,元绎有些不敢招惹人家的女郎,可对于平清王府与谢琅,那几乎都是要绕道走的。
谢琅与他的名声多不承让,谢琅是长安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其放荡不羁,潇洒爱玩,只要是好玩的他什么都玩,什么热闹就往哪里凑。
唯一有一点,据说他嫌弃这平康坊里的女子不干净,从来不曾将这些女子收为己用。
元绎出名的是才学与风流,他自是才学无双,得世人称赞,和同样的,爱美人也是他本性,自从他有了第一个女人之后,身边的女子就没断过,跟过他的女子不知凡几。
同样的,这因为他的风流与不负责,惹出的事情也不少。
“怎么会是他呢?”元绎心中不安,多问了一句,“那临安侯府六娘子长成什么样子?”
“这妾便不知了。”李玉莲不知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看上了程娇,笑笑问,“难道元郎也瞧中了程六娘?要不要妾让人去打听打听?”
“不了。”元绎身体都僵了一下,察觉自己答得太快了,有惧怕谢三郎的嫌疑,他又忍不住为自己解释一二。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谢三郎的未婚妻,我总是要给他一些颜面的,既然他喜欢,我让让他又何妨,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将身边的女人随手送人的事情,元绎也做过不少,照这个说法想一想,元绎心头也稍稍舒服一些了。
“程六娘有什么好的,还是玉娘你善解人意。”
李玉莲的手指勾在他的腰带上,笑得颇有深意:“妾不但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元绎也笑,亲了亲她道:“那今晚便瞧瞧玉娘如何善解人衣。”
元绎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一阵笑。
元绎大方对几个友人道:“你们瞧中了哪一个,且问问愿不愿作陪,都挂在我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