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做什么?”程娇诧异了,她和谢璎非但没有交情,还有仇呢,会突然来捧场?
难道是来砸她场子的?
不会吧?
不过人都来了,也不能拦在门外,这样未免太失礼了,程娇起身去迎接。
门口的侍女也开了门,请谢璎入内:“县主里面请。”
“程六。”
“县主。”
二人相互见礼之后,谢璎目光在屋里一扫,有些不高兴道:“听说你在蓬莱仙居的春风阁设宴,怎么不请我?”
程娇眨了眨眼,心道你我之间有什么交情,我还请你,不怕你砸场子吗?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说的,她道:“倒是想请你的,这不是怕你没有空闲。”
谢璎呵了一声:“程六啊程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虚假了,不想请我就直说呗,何必找这种借口。”
话说得这么直,程娇也不和她来这些虚与委蛇,也呵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从脚到头将人打量了一遍:“既知如此,何必多此一问?”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谢璎有诸多想挑剔程娇的话,正想说说什么合适,听了这句,顿时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似的,都噎住了。
碍于今日她不请自来,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砸场子的,她只能将诸多想骂人的话咽下去,最后憋出一句:“你和谢三一样气人。”
这么生气,连‘三兄’都变成‘谢三’了,难道是谢琅得罪她了?
“他得罪你了?”程娇有些好奇地问。
“哼!”谢璎几乎是咬牙切齿,“他什么时候不得罪我了?”
程娇面无表情:“哦。”
谢璎听着这话觉得很不对味:“哦?你这哦是什么意思?”
程娇想了想道:“很好啊,是他欺负你,不是你欺负他,我很放心啊。”
程娇表示只要不是自己吃亏就好,倒是谢璎听了这话,险些又要炸了:“气死了气死了,我就不该来的,你和他一样的会气人。”
程娇见她真的气得不轻,想了想还是顺了顺她的毛:“我开玩笑的哈哈哈,县主能来,我自然是万分欢迎,快请坐请坐,快来人给县主上酒。”
“县主,蓬莱仙居今年的桃花酒不错,我敬你一杯,今日多谢赏脸。”
“总算你说了一句人话,比谢三要强一些。”谢璎哼了哼,勉为其难地商量同她饮了一杯桃花酒,然后坐下。
程娇也坐下,给她介绍了一些吃食:“你尝尝合不合胃口,要是有什么喜欢吃的,便叫楼里的侍女送来。”
“我倒是没什么想吃的。”谢璎嘀咕着拒绝,“今日正好来了蓬莱仙居,听说你这里有热闹,便过来瞧瞧,你们现在是玩什么呢?”
“还能玩什么,随便聊天呗。”程娇拿起一颗果子,靠在椅子上啃了一口,“在我这都不必拘泥,随意聊天玩乐,玩得开心就好。”
“对了,我让人准备了一些玩乐的东西,棋子、叶子牌、选官图这些游戏都有,你也可以玩。”
“那我和你玩,下棋吧,我持白子你持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