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家想将那杨小娘子嫁给梁平远......”程老夫人又是哼了一声,“瞧着也相配,让他们团成一团,别去祸害别人了。”
杨宝绿这小妮子不是个好的,梁平远同样也不是,如此,也算是绝配了。
“此事咱们不必管,但也不准杨家人再登我们临安侯府的大门,你吩咐下去......”
。
此时在平清王府四方苑之中,酒泉也正和谢琅禀报杨家的事情。
“杨家人到长安城了,人已经去了临安侯府了。”
谢琅嗯了一声,抬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一杯温茶下肚,浑身舒畅。
“程娥死了没?”他问。
“尚未,薛郎君过段日子便会去看看她,以确保她多活一些日子。”酒泉说到这里,笑得露出一颗虎牙来,“郎君不让她死,她自然就没那么快死了,能多活一些日子,也是她的福气了。”
死了多不好啊,一了百了。
每日担惊受怕地活着,生不如死,才是程娥应得的。
不过能多活一些日子,确实也是她的运气,若不是有郎君的嘱咐,薛郎君又怎么会如此尽心为她吊命?
说起来,酒泉对程娥的歹毒程度也是大开眼界,为了给自己的孩子铺路,算计妹妹,给夫君下绝嗣药。
只是可惜,事情不如她所愿不说,还被捅了出来,据说她如今在承平伯府过得极为艰难。
“确实是她的福气。”谢琅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丹凤眼微眯,眼中仿若有星星点点的冷意。
“想那临安侯这些年来是如何偏爱这个庶长女,为了她简直是掏心掏肺,六娘子为此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程娇多年来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所幸她自己是个心大的,或是说已经不在乎这个父亲了,所以一直都没计较。
可他却舍不得她受委屈,既然被他逮住了机会,总是要报这个仇的。
“若是临安侯知晓这个女儿非但不是自己亲生的,还是心爱的女子与长兄苟且所生,出身如此不堪,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酒泉道:“想必十分精彩吧。”
他对人家掏心掏肺,人家简直是在掏他的心肺。
啧啧啧。
谢琅想到那场景,心情也好了起来,吩咐酒泉道:“让人盯着些,别让杨家人算计梁平远不成,到时候盯上了程家人,再闹出事端来。”
“他们敢盯上程家?”酒泉惊了一下,“应该不会吧?杨家人有这个胆子?”
谢琅看了他一眼道:“或许是没有这个胆子,但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还有,寻一个好机会,将程娥不是临安侯亲生的捅出来,到时候咱们带六娘子去看好戏。”
酒泉闻言立刻就笑了:“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