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谢璟什么阴暗的心思黑暗的手段没有过,如今倒是摆起了一副良善长兄的模样,当真是可笑。
谢璟的脸色有些发黑,他道:“过去的事情,那都已经过去了,便是我当年做的不对......”
“大兄说这话,当真是轻巧,也是,受到伤害的人不是大兄,自然是觉得过去的都过去了。”谢琅摸了摸手边的茶盏,轻笑了一声,
“我三岁那年大兄带我去凫水,险些淹死,四岁那年带我骑马,我不小心险些摔断了腿,还有之类的种种,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大兄对我下了多少次手,你这里——”谢琅指了指心口,嗤笑道,“很清楚吧。”
“所以你哪来那么大的脸,同我说什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险些淹死的滋味你没尝过,从马上摔下来腿差点断了的滋味你也没尝过,你要与我说什么过去了,也行啊,将我当年受过的那些苦,一样一样,全数体会一遍。”
见谢璟的脸色越来越黑,谢琅又笑:“既然做不到,便不要再说这等无耻的话,我可没那么宽宏大量原谅你,再与你兄友弟恭。”
谢璟闭了闭眼,然后道:“以前的事情,是我多有不对,你恨我怨我也是应该,不过我今日来此,也不是为了与你争论这些的。”
“朝堂的局势你不懂,最好是离齐王楚王远一点。”
“离齐王楚王远一点,那离谁人近一点?”谢琅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问他,“太子殿下吗?”
眼见谢璟的目光冷了下来,谢琅却一点也不在乎。
他摇头失笑:“你说,陛下将齐王楚王召回长安,当真是为了锻炼太子,还是太子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陛下有意让这几个儿子自己争呢?”
“大兄怕我连累全家,可我也怕极了大兄连累全家,大兄,你说是不是?”
“你这人,当真是自私自利、贪慕名利又无耻卑鄙,同样的事情,你做得,旁人却做不得,岂不是可笑至极。”
“你......”住口
“世子!世子可在!”正在这会儿,突然有一侍女在院子门口着急地喊了起来。
“世子!世子可在三郎君的院子里?”
谢璟皱眉,刚想出去问问什么事,却见那侍女已经急急忙忙地说起了事情:“世子,小郎君从马上摔了下来,说是摔到了腿......”
谢璟脸色大变,立刻起身离去。
谢琅微微挑眉,也跟了上去。
前来禀报的便是谢璟妻子的侍女,这会儿正慌慌张张的,见到了谢璟出来,眼泪就掉下来了:“世子,小郎君他......”
谢璟急忙问:“他怎么了?人呢?”
“有消息传来,说小郎君出了事,世子夫人当场就晕过去了,王妃派了人去接人,婢子听说世子回来了,便来见世子,世子......”
“从马上摔下来了?”谢琅微微挑眉,竟然有些想笑,“那可真的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三郎君!”那侍女脸色大变,忍不住斥责,“小郎君可是你亲侄儿,你如何说得出这般歹毒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