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去各类税收,再减去成本,蓬莱仙居的收益为两千七百六十二两,春风揽月斋的收益为六百九十三两,合起来为三千四百五十五两。
程娇并没有像别的铺子一样给管事开固定工钱,一个月只分得工钱几两钱银或是十几两,而是直接分了两成收益给管事。
这样一来,每个月能拿多少钱,全靠他们自己的本事,也更能让管事对店里的事情上心。
毕竟和自己的收入挂钩,谁人不上心,而且每个月能拿到不少钱,对东家也更是死心塌地。
如此一算,程娇独占八成,五月入账的钱银是两千七百六十四两。
两千七百多,那真的是好大一笔。
程娇估计临安侯府一个月的收入都未必有她多,可见做生意是多赚钱。
大盛朝流通的钱币多是铜钱居多,金银也有,不过金用得极少,银子倒是还算流通,比较幸运的是,为了方便携带,已经有了户部发行的银票。
所以今日随着账本送过来的,还有程娇上个月收入的银票。
程娇对完账本,美滋滋地数着银票,然后又给铃镜铃铛各五两银子的月钱。
她们二人的月钱是府上发的,每月一两(一贯钱),蓬莱仙居与春风揽月斋办起来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身边的两人,她收钱的时候会给她们再发五两。
“不知怎么的,最近那昆仑仙居低调了许多,也不盯着蓬莱仙居学了,娘子,你说那昆仑仙居到底在想什么?”
程娇也不知,想了想道:“他们安分也挺好的。”
铃镜却有担忧:“一直安分是挺好的,就怕他们憋着什么招儿!”
程娇心头一凛:“不会吧?”
“怎么不会!”铃镜心担心极了,“娘子你想啊,这昆仑仙居什么时候这么安分过?”
程娇也觉得有道理:“那就王管事多注意注意。”
铃镜叹气:“王管事也说了,他这些日子会警惕一些,绝对不会让人钻了空子的。”
“也好。”
数完银票,确定无误,程娇便将银票和账本分别收好,然后便准备歇下了。
第二天,临安侯府众人便去梁家看望程娥。
程老夫人与萧氏是不去的,临安侯与程谦也没有这些空闲,但除了这四人,其余都去了。
梁家不如临安侯府居多,如今也有些落魄,却也有一个伯府的爵位,称承平伯府。
程娥嫁的,便是承平伯府世子梁平远。
临安侯为了这桩亲事,也不知晓花费了多少心思、许出了多少好处,还为程娥备置了一份丰厚的嫁妆,令她出嫁之时十里红妆,羡煞长安城的一众人。
梁平远今日也在家中,并且亲自接待了他们。
此时的梁平远比往日憔悴消瘦了许多,眼下的青黑难掩。
见了临安侯府众人,他叹了一声:
“元娘这些日子,越来越不好了,就靠着那千年参吊着命,而且便是有千年参,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你们既然来了,也劝劝她,省得她天天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