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王问她:“你可知,平清王府已经拿了程六娘的庚帖,只等这挑选日子下聘了,这满长安城的人都知晓这事,你突然反悔是何意?”
首阳长公主道:“我突然觉得百里家的那个小娘子更好,配他更合适,换了就换了,难不成临安侯府还能找你我麻烦了?”
平清王狠狠皱眉:“如此,未必有些不讲道理,让人家小娘子如何做人?”
首阳长公主道:“另外给她寻一门亲事就是了。”
平清王眉峰一挑:“另外寻一门亲事,本王猜猜是何人?你要将程六娘说给太子殿下?”
“是又如何。”
“......”
还真的给那小子给猜中了。
“你疯了吗?”平清王忍不住问。
“谢廷!”首阳长公主脸都黑了,“休要放肆!”
平清王可不怕她:“将自己的准儿媳说给别人,你不是疯了,还能是如何了?”
平清王是真的弄不懂首阳长公主到底在想什么:“此事定然不行的,成什么样子,而且你不让他娶程六娘,他现在非要娶程六娘,他还说,若是娶不到程六娘,他此生便不再娶妻。”
首阳长公主呵了一声:“他不愿娶妻,那也是挺好的,在他这里断了子嗣了,省得我每一回想起他,都心中膈应。”
“!!!”
平清王觉得有些窒息:“既然是如此厌恶他,为何当初还要生?”
“这不是你与陛下所求的吗?”首阳长公主连连冷笑,“孩子我也已经生了,难不成你们还要求我必须做一个慈母?”
“永远不会的。”她永远不会的!
平清王无语,听她这口气,怎么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说出来真的笑死人,当年分明是这一对姐弟拉拢他,将堂堂公主嫁给他这个鳏夫,他助陛下登上皇位,而他也得了一个异性王的册封。
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等事情成了,她就突然变脸,像是他强迫她玷污了她一样。
厌恶儿子,恶心他。
只是她这人极为固执,她认准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再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平清王很想甩袖就走,但他还有话要说:“三郎是我谢家的儿郎,他的亲事,谢家做主,你既然一直没管他,那就一直不要管就是了。”
“不日平清王府便会向临安侯府下聘。”
“你敢!”
“本王怎么不敢?”平清王气笑了,“你是他母,我是他父,我也做得了他的主。”
“还有,不要再想着将程六娘说给太子,否则我便去问问太子,与表兄抢娘子是不是很高兴?”
平清王说罢这些话,那是一刻都不想多留,甩袖就走。
若不是不得已,他真的是懒得见这个人,见一次都觉得自己被恶心得不轻。
首阳长公主气得摔了一个茶盏,面上的威严端庄都挂不住了,“来人,派人去临安侯府,我明日要见到临安侯夫人。”
若是临安侯府应了这门亲事,她倒是要看看平清王府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