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同往日了,廖雅晴也不再是昔日这容国公府的贵女,在容家人面前,她只是一个令容家蒙羞的野种。
提出让她母亲回来容家的事情只是试探,既然试探不成,她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将人得罪了,被赶了出去。
再说了,回来容家虽好,可容亭也已经过继分出去了,如今不知是去了那个穷乡僻壤任职,能得到什么东西。
如此,还不如去景阳侯府为妾,她可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就算只能是庶女,那也是景阳侯府的贵女,到时候她再也不用在外面躲躲藏藏的,生怕别人看见。
廖雅晴想通了这事,知晓容国公府不会帮她,只能靠她自己,便告辞离开了。
等她走了,谢宜笑才从隔壁书房出来。
容国公夫人看着门口,叹气:“她自小被她母亲养得有些自私自利,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看来,她为了自个,怕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要做什么?”这话谢宜笑就听不懂了。
“不知道。”容国公夫人摇头,但瞧着她的模样,为了名利富贵,怕是可以不顾一切往上爬。
“你们教孩子也要用心,就算是不成材,也不能学坏了,当然,也不能太蠢了,太蠢了被人骗了,这一辈子也是过得不好。”
谢宜笑和明氏皆应下。
谢宜笑又说了一桩事:“这个月十八便是夫君的生辰,我琢磨着咱们一家人聚一聚,到时候父亲母亲大哥大嫂还有阿景阿暄他们去王府那边用夕食。”
“你不说我都忘了,也快到小九生辰了。”容国公夫人也才想起这事,早些年容辞在云中寺,生辰的时候也就是家里人去看看他,这两年虽然回来了,但时常在外,也就没过过生辰。
“你们可是要请客?”
谢宜笑摇头:“不请,又不是七老八十过大寿,还是自家人过就好,回头让宜陵过来就行。”
“也好,自家人过一过,高高兴兴的就行,人多了事也多,忙得晕头转向的。”
“那日我们一定到。”
说完了生辰的事情,谢宜笑便告辞离开了,回去之后便琢磨着那一日要做什么菜,谁人喜欢吃什么,这日子还没过几天,她才刚刚定下了菜点,却听闻了一桩事,她当场就把喝着的茶水给喷出来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不可能吧?
“千真万确,听说今日午时司大公子便将人接了进府,不多时,便听闻景阳侯府有消息传出,说司大公子纳了廖氏做贵妾。”
“这人都已经接进门了,司大公子也娶了夫人,不是做妾室那不成是做下人吗?”
谢宜笑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一个女子,若真的自重自爱,便是再喜欢一个男子,那也不过做出这种做对方侍妾的事情。
而且廖竹音是什么出身?
昔日廖家谢家是同等门第,虽然廖家无人入仕,又落败之相,但底子丰厚,依旧是这帝城的大世家。
她自己也很有才学,当得帝城第一才女之名,定亲定的是侯府世子,便是出了事,嫁人嫁的也是国公府嫡子,是容国公府三少夫人,是帝城有名的贵人。